剛進門就聽有人在跟服務生理論:“你們憑什麼不給退,我碰都沒碰一下。”
“是沈二小姐。”花朝立刻聽出是沈青竹的聲音。
謝扶光也看到了。
她不知發生了何事,也沒興趣知道,正要去挑蛋糕,沈青竹看見了她。
“謝扶光。”沈青竹像看見了救星,蹬蹬小跑過來。
謝扶光淡淡問她:“有事?”
沈青竹:“你來的正好,我沒帶錢,你快幫我付錢。”
指使的理直氣壯。
“沈二小姐莫不是失心瘋了,你買東西,憑什麼讓我家小姐付錢?”花朝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憑她從我家拿走了一百萬。”沈青竹越想越委屈:“要不是她,我能連一塊小蛋糕都沒錢付嗎。”
“你家的錢都是我賺的,我隻拿走一半,已夠仁慈。你買不起小蛋糕,要去怨該怨的人,而不是給你留了條活路的人。”謝扶光撥開她,徑直走向玻璃櫃台。
沈青竹又想起把她丟下的淩雲之,可她能怪人家嗎,洋人都是AA,是她不懂才鬨笑話。
歸根結底還是謝扶光的錯,都怪她鬨離婚。
沈青竹跟上謝扶光:“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幫我付錢,你又不缺這點錢。”
“我是不缺。”謝扶光點頭,勾唇反問:“可你是乞丐嗎?”
追著彆人要錢,與乞丐何異。
客人們全都低笑。
沈青竹的臉漲成豬肝色,她到底是小姑娘,臉皮再厚也受不了被當堂嘲笑,眼睛一紅,扭頭跑了。
服務生急了:“你還沒付錢呢。”
她要去追。
謝扶光道:“她是沈公館的二小姐,你隻管去沈公館收賬。”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沒錢還要來這裡擺闊。”花朝簡直服氣。
服務生說:“她是同另外一位小姐一起來的,但那位小姐隻付了自己的,還說什麼洋人都是各付各的,叫叫......”
她想不起來了。
謝扶光:“AA。”
服務生:“對對對,就是這個洋詞。”
那謝扶光知道是誰了。
淩雲之唄。
沈家人真是從她身上拿慣了,以為誰都會慣著她們,這回踢到鐵板了。
“淩雲之不給她付錢,難不成小姐就會,怎麼吃了這麼大的教訓,還覺得您好拿捏呢。”花朝是不懂沈青竹的腦回路。
謝扶光懂。
沈家人對她的刻板印象就是戀愛腦,還軟弱可欺,愚蠢好騙,就算吃了大虧,一時半會也轉變不了思維。
她們反而會把這種思維套到淩雲之身上,認為喜歡沈知章喜歡到願意當二夫人的她,也定會把他的家人視如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