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點了根煙，不疾不徐的聽她說完：“你想讓他做什麼？”
淩雲之：“讓他打右翼。”
“打右翼算什麼本事。”穆野譏笑，斜睨沈知章：“前鋒你敢不敢打？”
沈知章毫不猶豫：“我敢。”
“可以。”穆野允了。
沈知章心中一喜，緊跟著就聽穆野又道：“前提是，隻能你自己去，那些親兵，一個都不許帶。你敢嗎？”
“他們也是士兵，憑什麼不準他們上戰場。”淩雲之率先不願意。
人多力量大，沈知章一個人能立多少軍功，況且親兵還能保護點他。
“給臉不要是吧。”穆野可不慣著她，狠狠戳破：“你出去問問，軍中誰人不知你淩雲之打仗要帶護衛，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殲滅了多少敵軍，究竟是你殲滅的還是彆人殲滅算你頭上的？彆人隻是不說，不是傻。”
淩雲之的臉騰地漲紅，又十分不服氣：“血口噴人，我殺的就是我殺的，我從沒搶過彆人的功勞。”
“你用不著跟我說。”穆野一指門口：“你出去說，看看有幾個人信。”
當然沒幾個人信，淩雲之的阿爸是師長，這又不是秘密，師長的女兒來打仗，誰不知道就是來刷軍功的。
同樣是女人，同樣都是來打仗，背地裡，卻沒幾個人看得上淩雲之。
淩雲之氣紅了眼，指著謝扶光：“隻有我一個人是師長的女兒嗎，我不過是帶了幾個親兵，她呢，她有多少謝家軍，哪次打仗謝家軍沒有護著她？”
“你錯了。”華泰接過她的話：“小姐有很多謝家軍，但不是我們護著她，而是她護著我們，你去傷兵營問問，有多少人是被小姐所救。可你呢，這次因你貪功冒進，兩個親兵都為你而死了吧。”
淩雲之的臉再次漲紅，她想反駁，卻根本無話反駁。
“彆這麼多廢話。”穆野一根煙抽完了，他把煙蒂按滅到桌麵上，目光銳利的看向沈知章：“躲女人後麵算什麼男人，你就說敢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