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換了鞋,問道:“少夫人呢?”
傭人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少夫人病了,花朝和仲夏都在樓上伺候。”
話音未落,穆野已大步流星上了樓,樓梯被他踩的咯吱響。
推開臥房門,花朝和仲夏先迎上來,不等她們說話,穆野已從兩人中間穿過,徑直進了裡間臥房。
房間的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藥味,謝扶光躺在床上,穆野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在床邊坐下,探手去摸她的額頭。
謝扶光微微睜眼,看見是他,輕笑:“你回來了?”
穆野十分擔心:“怎地生病了?可是這些天累的。”
倒是不燒,隻臉色瞧著不太好。
謝扶光拉下他的手,道:“我裝的。”
穆野:......
“哎,阿爸讓我負責辦宴會,我怕大姐不高興,索性裝病。”謝扶光半真半假的說道。
她也不是有心要隱瞞奸細的事,隻是事關她哥,她得先弄清楚她哥是不是還活著,才能跟穆野和盤托出。
穆野虛驚一場,生氣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要被你嚇死。”
又道:“她不高興就不高興,你何苦折騰自己,你是少帥夫人,這個家早晚是要交給你的。”
謝扶光:“她這些年又當姐又當媽的,實在不容易,我剛嫁過來,她對我不信任,暫時不想放權給我,我能理解,你不用因為這個同她置氣。”
穆瓊思的不易她都懂,也願意在合理的範圍內對她忍讓。
“她的不易是為我,我自會報答。你嫁給我,不是為了受委屈的,你不必忍讓任何人,哪怕對方是我姐。”穆野就不是那種‘我媽不容易,你多體諒她’的男人。
謝扶光微笑:“知道啦。現在還請少帥替我跟阿爸告個罪,就說我病的起不來,無法操辦宴會了。”
穆野:“我去打電話。”
他剛回來,也懶得專門跑一趟。
穆野去隔壁的內書房打電話,謝扶光小聲問花朝:“大小姐那邊可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