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要氣炸了,張嘴要教訓,被謝扶光一個眼神製止。
謝扶光氣定神閒的端起茶杯,權當沒聽見秦悅的話,一門心思都在戲台上。
秦悅兩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有點生氣:“你是聾子嗎,怎地這般沒有禮貌,我在跟你說話。”
“你不是在說謝小姐?”謝扶光終於理她。
秦悅:“你不就是。”
謝扶光:“姓謝的很多,你叫謝小姐,我以為你在喊彆人,下次跟我說話,記得叫少夫人。”
聽她居然拿身份壓她,秦悅嗤笑:“野雞上樹,鳳凰的架子拿的真夠大的。”
謝扶光微笑:“秦小姐在說自己嗎?”
秦悅:“我在說你!”
謝扶光麵露不解:“我娘家世代簪纓,我出身名門貴族,出生即被前朝皇帝封為縣主,說句本就在那梧桐枝上站著也不為過。不知秦小姐也是這般出身?”
秦悅當然不是,若不是她阿爸跟著大帥打天下,她現在還在種地呢,哪有如今的好日子過。
“前朝都滅亡了,你還張口世代簪纓,閉口縣主的,拿這些出身壓人,實在可笑。”秦悅惱怒。
謝扶光就更不解了:“不是你先拿身份壓人的嗎?”
秦悅:“我何時拿身份壓你了?”
謝扶光:“你敢對我不敬,在場這麼多人,連七夫人都要喊我聲少夫人,就你張口謝小姐,閉口野雞的,不就是仗著自己阿爸是軍中老將?”
秦悅啞口無言。
她確實是仗著自己阿爸。
戲台上鑼鼓喧天,坐的遠聽不清,坐的近的聽的清清楚楚,大家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秦悅。
有人甚至小聲懷疑:“秦小姐乾嘛對少夫人這麼大的敵意?她莫不是喜歡少帥?”
“可能吧,聽說她以前還找過南映雪的茬。”
她們聲音小,夾雜在咿咿呀呀的唱腔裡,聽不真切。
但,謝扶光聽清了。
原來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