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麵對這樣絕望的困境，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喜兒，我要怎麼辦。”
喜兒勸道：“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少奶奶，你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啊。”
淩雲之哭：“又不是我的孩子。”
“是你的。”喜兒剛才沒說清楚：“少奶奶，你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淩雲之的哭聲戛然而止，脖子僵硬的轉過來：“我，懷孕了？”
怎麼可能，她和沈知章婚後都沒睡一起過，她怎麼會懷孕。
“真的。”喜兒在沈公館時就伺候她，她和沈知章在沈公館胡鬨的事，她都知道：“你算算日子，應該是成婚前的事。”
淩雲之往回推算，成婚前，她和沈知章確實在閨房裡鬨過，沈知章因為素了一段日子，那次他們鬨了兩次。
她的月事一向沒什麼規律，兩個月不來的情況時有發生，加上婚後就跟沈知章分開住，壓根沒往懷孕上想。
喜兒如今說她懷孕了，淩雲之就像做夢一樣。
“是醫生說的嗎？”她抓緊喜兒的手：“會不會弄錯？”
“沒錯。”喜兒肯定的說：“是真的，少奶奶，你真懷孕了，為了孩子，你都要撐住。”
淩雲之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氣，她摸著尚還平坦的小腹，臉上慢慢浮起笑意，好像紡織廠沒了也不算什麼天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