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頷首,聊起了文士釗的事:“上午在省政府瞧見了,你怎麼不聲不響就提拔了他。”
穆野:“給你個驚喜。”
他往她嘴裡喂了個餛飩:“高興嗎?”
謝扶光嚼著餛飩,高興的點頭:“我姆媽和文姨娘也高興,文舅舅想答謝你,我想著等哪天空了,我們一起回去吃個飯。”
穆野:“等阿姐走了,這幾日都忙。”
謝扶光:“好,我明日給姆媽回話。”
夫妻倆說著話,穆野就把一大碗餛飩吃完了,上了樓,洗了澡,又是一番被浪翻滾,自是不必細說。
而此時的沈家,沒人睡的著,謝扶光拒絕幫忙後,沈知章又奔走了幾處,奈何沒人敢得罪大衛,都知道他即將成為軍政府的顧問,誰也不想開罪,都勸他把地皮賠了了事。
沈家走投無路,隻能把紡織廠的地皮賠出去。
老夫人中風在床,家裡輪到大夫人做主,她一句家裡養不起這麼多人,強行把兩房姨太太趕了出去,還做主分了家,把二房分出去,不給家產,隻趕人,至於傭人,更是裁減的不剩多少。
至此,沈家就隻剩老夫人,沈寶先夫妻,以及大房的沈知章,沈青竹和沈知禮三個孩子了,碧玉因為懷孕還能留下,不然也得被大夫人趕出去。
就這樣,半夜沈知禮高燒,下人來稟報,大夫人煩不勝煩,讓人把沈知禮也扔出去:“一個傻子,活著有什麼用,丟出去。”
少一張嘴吃飯,她就能多吃幾口,一個傻兒子,沈寶先自己都不在乎,大夫人讓人扔了,他也沒反對。
大夫人還生怕沈知禮不死,吩咐:“扔到亂葬崗。”
亂葬崗附近都是野狗,最好讓野狗把他撕了,免得被人看見,又說她心狠手辣。
下人雖覺得大夫人太狠,但也不敢吱聲,用草席卷了高燒昏迷的沈知禮,架著馬車去了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