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她下樓。
副官已經把車開到了東君樓後門,夫妻倆上了車,花朝低聲跟副官說了個地址,副官記下,踩下油門開走。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春水彆館,夢冬和秋月還住這裡,這會也都起來了,看見謝扶光進來,趕忙迎上來行禮。
“少帥,少夫人。”
傭人們也跟著行禮。
謝扶光揮揮手,問道:“人呢?”
夢冬帶路,領他們去了房間,還沒進來就聽到啜泣聲,進來後,穆野就看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坐在床前抹眼淚,床上躺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因為發燒,臉色和嘴唇都燒的蒼白。
張大夫也在,謝扶光直接問他:“知禮怎麼樣了?”
“喝了藥,我又剛施了針,開始退燒了,沒大礙,不過得將養些時日。”張大夫道。
謝扶光安了心,這才安慰哭泣的婦人:“柳姨,有張大夫在,你且安心。”
婦人不是彆人,正是對外已經死了幾個月的柳姨娘。
“多謝少夫人。”柳姨娘摸著眼淚起身行禮,越想越恨:“沈家的心太狠了,知禮是他們的親骨肉,還活著就往亂葬崗扔,這是要他的命。”
誰說不是呢。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等著看,他們會遭報應。”謝扶光寬慰她:“如此也好,以後沈知禮就死了,活著的,再不是沈家的子孫。”
她的下一步也是要把沈知禮偷出來,沈家如今自顧不暇,丟了個‘傻兒子’根本不會報官,大夫人也算給她省事了。
柳姨娘也在等著跟兒子團聚的這天,聞言也不哭了,臉上都有了笑意,又對謝扶光深深福禮:“少夫人大恩大德,我們母子沒齒難忘,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