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然詫異的抬頭望後視鏡裡看過去。
我也忍不住看向媽媽。
江母斬釘截鐵的道:“薄靳言不會是看上了江妍妍,多半是利用江妍妍來做戲,江妍妍又蠢又壞,為了和肉肉爭風吃醋別人一哄就上當了,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裡呢?”
“那個薄靳言,現在想利用解約的機會令你們公司元氣大傷,一旦這件事情讓他作成了,薄靳言再吞下一半宋氏,他在本地的地位就更加不可撼動。而江妍妍的死亡,特別是淒慘的死亡,很有可能隻是他用來擾亂你的詭計。”
宋禮然張了張嘴,似乎是相信了江母的話,不再說話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
我的媽媽,還是不相信我已經死了,心已經開始麻木,一開始感受到的那種鑽心的疼和死亡時被剖出孩子的疼比起來,似乎就不顯得疼了。
我懶散的靠在車座上,回頭去看車外的車流和人群。
第一次享受到了愜意的感覺。
在孤兒院的時候,每天都有事情要做,活下去就已經很吃力了。
我要讀書,要勤工儉學,因為孤兒院是沒有那麼多錢供孩子讀書的。
後來回到江家,我仍然要不分晝夜的埋頭學習,第一次感受到不用因為飯錢而發愁的日子,我更多的時間用來學習,剩下的時間就在期待父母的愛。
後來我想啊想,等啊等。
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我現在已經死了,原來我也沒有等到父母的愛。
期待愛的心也是會累的,我這短短的一生,我想要愛我的人,從來沒有愛過我。給我愛的人,反而是其他人。
宋禮然送江母回去之後,正準備上車離開,江母忽然問:“對了,這兩天柔柔也沒有回來,你知道柔柔在哪兒嗎?見到柔柔叫她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到處去玩兒,早點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