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林牧說話時和薄靳言如出一轍的暴虐，想起之前我作為靈魂時看到的那些，心裡暗暗扶額。
“但是你們不能光明正大打人，打了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不勸著他點，怎麼還支持他？”
林牧回頭看我，眼神頗為複雜，我還沒看明白，林牧忽然問：“你是怎麼勸住薄爺的。”
“這不很簡單嗎？隻要一提江妍妍這個名字，他就會慢慢的冷靜下來了。”
我說到這裡，忽然心中微動。
薄靳言的一言一行，好像都被江妍妍這幾個字拴住了。
他意誌消沉是因為江妍妍，暴虐也是因為江妍妍，冷靜下來還是因為江妍妍。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變得對薄靳言這麼重要，我若有所覺的往薄靳言離開的方向看過去，那裡隻剩下一片雨霧朦朧的，好像我心裡好奇的那些事情，始終隔著一層看不真切。
林牧在我身邊忽然道：“江小姐值得。”
我回頭看過去，林牧也看著雨幕裡，好似在出神，我立刻追問：“哪裡值得？據我所知，江小姐和你們交集並不多啊？總不會是薄靳言暗戀江小姐吧？”
林牧收回目光，眼裡一片清明：“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該打聽的事情就不要打聽，對你沒有好處，要不是看在你與江小姐有幾分相似的份兒上，就憑你敢拿江小姐的生死開玩笑，你也不能從我手底下好好待到現在。以後收斂點。”
“薄爺，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
林牧警告完我，就跟著薄靳言離開的方向去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裡，忽然苦笑一聲。
我就是江妍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