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禮沉默了片刻,打開床頭燈,深眸落在蘇意然身上,“你知道了?盛家禾跟你說的?”
“也不算是。”
蘇意然搖頭,“你不是好酒的人,那天突然喝的爛醉回來,後麵有引起了急性腸胃炎,不就是不想讓我去P市。”
顧硯禮臉色一白,“你......生氣了?”
“確實不高興。”
“我......我當時沒有辦法......”
“但是你隻是不想讓我擔心而已,不過你的法子是真的不把你的身體當回事。”
“對不起,我錯了。”
顧硯禮整個腦袋埋在蘇意然懷裡,“費德裡的父親當年也看上了那份項目方案,所以兩人在十幾年前就有聯係,隻是後麵事情沒有辦成,兩人生了嫌隙,你那位鐘叔將費德裡的父親坑了一通,才有前段時間的事。”
“費德裡這是替父報仇?”
蘇意然問道,“既然如此,那現在鐘叔在他手上,豈不是......”
“未必,如果他手上有籌碼,一切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
“費德裡跟他父親向來不睦,當年姓鐘的從他父親手上得到了不少好處,當年不算什麼好東西,但是現在,利用得好,將是一筆財富。”
“那當鐘叔的價值被榨乾之後,費德裡未必會放過他。”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了。”
顧硯禮抬眸,看著她,“我一直不讚成你去見他,你最容易心軟,他對你說的話,又是真假參半,他能從費德裡父親手中拿到好處,又能簡單到哪裡?”
“......”
蘇意然沉默著。
“我本不想跟你說這些的......好了,很晚了,該休息了。”
顧硯禮關上床頭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