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皇城不如皇宮豪華,但沿途一切,卻讓武治帝充滿了新鮮感。
他不禁歎了口氣。
“朕都已經記不清,已經多久沒有出來過了。”
“陛下,若是奴才沒有記錯的話,您上一次微服私訪,還是在十年前。”
趙嵩輕聲道。
有時候,他也有些同情武治帝。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可武治帝身為一國天子,卻又諸多限製,自從他登基以來,想要出宮就成了一種奢望。
他隻能夠每日待在皇宮中,處理數不完的政務。
他是皇帝,也同樣是皇宮中的金絲雀,沒有半點自由可言。
所能夠親身掌控的,也僅僅隻是整座皇宮而已。
大夏江山,即便再繁華,那也是屬於那些權貴們的。
在皇宮外,這些權貴的地位,宛如皇帝一般高貴。
“十年。”
武治帝低語一聲。
要不是這次秦乾禹開口,他都不知道下一次出宮,會不會再等個十年。
感慨之間,眾人就已經接近了鬨市。
然而許瀚文卻是皺了皺眉,因為鬨市所處皇城西麵,乃是整個皇城最為貧困之地。
在這裡做的生意,那都是窮人生意,許瀚文早就聽說,鬨市相當臟亂,老鼠蟑螂橫行。
要不是這次因陪同武治帝查清事情真相,他這輩子都不想踏足鬨市半步。
如許瀚文這種文官,向來是自命清高,如此肮臟之地,隻會汙染他的心靈和身體。
“老夫上一次來鬨市,還是五年前,當時這裡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垃圾和廢棄之物,乞丐也隨處可見,臭味熏天,讓陛下親自來這種卑賤之地,實在有損陛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