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百戰穿金甲,巾幗也讓須眉汗!”
秦乾禹作出這首詩之時,眼中儘是譏諷之色,冷冷的看著正平等人。
他詩中的楊家女,毫無疑問說的就是楊玉懿。
擺明了就是在諷刺這些狂生,空有一身才華有什麼用。
南蠻大舉入侵之時,你們隻能夠在這裡怨天尤人,醉生夢死,活的窩囊。
反而是一個女人,身著甲胄,手持刀劍,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一群男兒,連個女人都不如。
你們還有何麵目在這裡自視甚高,口出狂言。
如若說秦乾禹第一首詩詞,將邊境將士演繹的淋漓儘致。
那麼這首詩,就將這些無用書生,貶低的無地自容。
眾人都是讀書人,何嘗聽不出來秦乾禹擺明了就是在痛罵他們。
可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誰讓秦乾禹說的乃是事實,他們還能怎麼反駁。
尤其是正平,臉頰毫無血色,雙眼空洞,再無力反駁半個字。
楊玉懿神情恍惚,愣愣的看著秦乾禹,她沒有想到,秦乾禹居然也為她做了一首詩出來。
是啊。
她性格的確不好,可是卻有一顆忠君報國的心。
她也想向兄長,爹爹那般,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哪怕她是一個女兒身,依舊每日磨煉武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率領楊家軍,殺得敵寇丟盔卸甲。
正平雙拳緊握,死死的咬著嘴唇,絲絲鮮血滲透而出。
秦乾禹的第一首詩,點醒了他,同樣也喚醒了他那顆早已絕望,隻會逃避的心。
第二首詩雖將他們貶的一無是處,可他並不怨恨,反而覺得秦乾禹說的很對。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卻自視甚高,反而還要讓一個女人身披戰甲,上陣殺敵來保護他。
可他隻是個沒錢沒勢的窮苦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讓他上陣殺敵,無異於白白送死。
因此他想要考取功名,為這瀕臨破碎的大夏儘自己的一份力量,為深處水火之中的百姓,討一個公道。
可是,他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他窮儘此生所學才答出來的試卷,被其他貪官汙吏暗中調換,最終名落孫山,成了個廢人。
他何嘗不想。
但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
哪怕明知結局,可若是讓正平再來一次,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考取功名。
他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熱血。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要親自為書生證明。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秦乾禹看著正平,似也看出了他心中不甘就此墮落,不禁朗聲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正平,本皇子隻奉勸你一句,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此話一出,正平猛然抬頭,愕然的看著秦乾禹。
好一個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