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為何要舉薦他?”
武治帝臉色凝重的問道。
“陛下,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臣所見過的所有才子之中,最為出眾之人,如若不能入朝為官,報效朝廷,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因此臣今日鬥膽向陛下舉薦。”
餘達解釋一聲。
“是嗎?可是朕剛才聽國相說,此人不僅在科舉考試上作弊,事後還在考場大鬨,行為舉止考究,他甚至還當眾辱罵朝廷命官,汙蔑朕的清白,你又該如何解釋?”
武治帝冷聲質問道。
“魏國公,你好端端的向陛下舉薦一個奸人,究竟是何居心!”
許瀚文附和著武治帝的話,朝著餘達步步緊逼。
“嗬嗬,國相,你整日忙於處理政務,連禰正平的人都沒有見過,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不過是道聽途說,便在這裡言辭鑿鑿的汙蔑他人清白,我倒想問問,國相是何居心?!”
餘達冷冷的瞥了眼許瀚文,轉而朝著武治帝說道。
“陛下,禰正平之所以大鬨考場,是因為他才華橫溢,卻遭奸人嫉妒,將他的考卷調換,以至於讓他名落孫山,試想一下,一個讀書人十年寒窗,最後竟換來這樣的結局,任憑誰也接受不了!
事後他原本想上報朝廷命官,可朝中貪官汙吏,不由分說的將他毒打一頓,並且革去了他的秀才之名。
這也是為何禰正平會大罵朝中貪官汙吏的原因,至於辱罵陛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是些空穴來風的謠言罷了。”
“什麼?竟還有此事?”
武治帝大驚。
科舉考試乃是每一任帝王都極其重視的事情,容不得半點沙子。
因為賢才越多,王朝才會越發強盛。
“國相,朕記得沒錯的話,去年的科舉考試是你當的主考官吧,竟有此事,為何朕從未聽說過!”
武治帝冷聲質問道。
“這......”
許瀚文瞬間啞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哼!科舉考試之中,竟還有人敢徇私舞弊,國相,你難辭其咎啊!”
武治帝怒火中燒的說道。
“陛下,依臣之見,應當徹查此事,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
餘達趁熱打鐵道。
聽到此話,許瀚文頓時有些慌了。
如若真查下去,去年的事情,必然會水落石出。
當下他也不敢再裝死,連忙站出來說道。
“陛下,此事臣的確是有所耳聞,之所以將禰正平趕出了考場,隻因他根本沒有證據,全憑一張嘴在妖言惑眾,如若任由他說下去,必然擾亂民心。
魏國公說的沒錯,此事的確應該徹查,可時間過得太久,線索難免有所遺漏,想要查清,太過困難,這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屬於是出力不討好,還望陛下三思。”
武治帝也是個人精,心知許瀚文這個老狐狸,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如今卻為了一件陳年舊事,慌不擇亂。
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說不定這禰正平真有狀元之才。
而頂替禰正平功名之人,就是許瀚文的兒子。
所以他才極力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