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文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一來皇城遠離南境，二來魚腥草本就不是什麼特彆貴重藥材，三來氣味腥臭難聞。
因此整個皇城的儲備都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武治帝親自下旨，命趙嵩去民間收購，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十萬流民，需要多少魚腥草，用屁股都能夠想得出來。
“十三皇子，你不過是運氣好，治好了一些病症較輕之人，也不能當著陛下的麵信口雌黃啊。”
“是啊，十萬流民，怎麼可能才死了兩百多人！”
“十三皇子該不會是錯把兩萬說成了兩百吧？”
不止是許瀚文發出了質疑，連同其他文武官員同樣如此。
就連武治帝都覺得實在有些不可信。
畢竟這可是瘟疫，不是其他小毛小病，不是說治好就能夠治好的。
這死亡比例著實是太過驚人了。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這些都是可以在百姓口中得到證實。”
秦乾禹話鋒一轉，如實相告道。
“事實上，魚腥草的存量確實是不多，莫說供十萬流民使用，最多也就隻夠一萬人治療。
所幸的是許大夫在不久之前，將藥方改進，不僅完全舍棄了魚腥草，還使得藥效不減反增。
這也是為何死亡比例如此之少的原因。
死的這些百姓，與其說是因瘟疫而死，倒不如說他們本身就年老體弱，積疾多年，即便沒有瘟疫，也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