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將霍勵升排除在外,回想起自己送酒入口的地方,除了餐桌,就是......
珍珍。
身體越來越難受,心裡卻越來越沉。
有腳步聲傳來,虞辭下意識要躲,可腿腳發軟,身體中空如失去支撐,軟軟地想要往牆上靠,往地上躺。
腳步越來越近,情急之下她隻能狠狠咬上舌頭,試圖用疼痛來刺激大腦的清醒。
可天不遂人願,舌尖的疼完全不能抵禦神經的麻痹,有聲音從頭頂傳來。
“喲,這不是虞小姐嗎?喝醉了怎麼不去客房睡,要睡地上,想玩碰瓷?”
虞辭轉過頭,身後,段顯的目光嘲弄充滿惡意。
她努力維持身形,屏住不穩地呼吸從段顯身邊走,以此避免跟他的衝突。
對方偏偏不遂她願,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話還沒說完,虞小姐就打算走?而且你走得了嗎?要不要我抱你走?”
虞辭手指掐著肉,怕段顯看出自己的異樣來,努力做到自然開口。
“段少好意我心領了,麻煩讓讓,我自己能走。”
她抬步要走,段顯側身擋住她,笑得有些陰沉,“彆啊,你我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虞辭呼吸發緊,似警告道:“段少,魏少還在包廂等我。”
段顯不吃這招,“你是個什麼東西,魏瑥頌會等你?”他嗤道:“原來你之所以拒絕我,就是因為想賣給魏瑥頌啊?”
“我不算什麼東西,但托段少的福,在貴人麵前露了臉,要是遲遲不回去,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也能引得人發現。”
段顯在包廂丟夠了臉,跟在虞辭後邊兒出來就是為了發泄,一聽虞辭說到問題核心頓時便沉不住氣。
“少他媽跟我提霍勵升。”段顯咬牙切齒:“你以為他幫你說兩句話就是罩著你了?我告訴你,下了這條船你什麼都不是,到時候我就是把你弄死都沒人敢幫你收屍!”
段顯朝著虞辭步步緊逼,虞辭步步後退,段顯毫不掩飾的目光從虞辭緋紅的臉望進微敞的領口,嘖了兩聲。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伺候好我,對於你之前的冒犯,我既往不咎,如何?”
“霍生。”
虞辭突然出聲,段顯張慌後看。
她趁機拔腿跑,可身體本就綿軟,很快便被盛怒的段顯扯過長發摔倒在地。
腦袋重重磕在地上,使得她立刻失去了反抗的機會,隨後,段顯的耳光重重落了下來。
“賤骨頭!敢騙老子!”
臉頰火辣辣的疼,還伴著陣陣耳鳴。
身體的燥熱促使她嘴巴微張,呼吸都跟著有些吃力。
“敬酒不吃吃罰酒。”段顯一手將虞辭的雙手反剪,一手去解她的衣服,“給你機會你自己不中用,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臉了。”
外衣很快就被解開,虞辭長發散落,身子顫抖。
“霍生......”
“還想騙我!”段顯大罵。
可下一秒,男人頎長的身影在頭頂遮住一片陰雲,段顯身子僵了僵,緩慢轉頭。
身後,霍勵升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無風無波的眸子裡像是藏著一片絕對禁區,壓抑如同真空之地。
段顯嚇得跌坐在地,臉色慘白,“霍,霍生......”
霍勵升抬步,繞開他,定定地看著地上的虞辭好幾秒,隨後屈膝蹲下,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女人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壓抑地顫抖。
像是在哭。
霍勵升垂眸,將她的眼淚輕輕揩去。
低聲問。
“碰她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