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天後虞辭收到由上京某存儲公司寄來的包裹。
運輸袋層層疊疊的護住外套,黑色羊毛麵料夾層中,雪梨紙貼心的防護著港島的濕氣。
麵料經年未變,溫柔寬厚一如主人,虞辭指尖從上輕輕掠過,仿佛間又像是回到的十八歲冬霍勵升山頂初遇她那天傍晚。
那一年她把喬殊刈差點弄死,喬培峰將她關了三天後領她登門本家謝罪。
細碎的石子嵌進膝蓋,像是針一樣紮進骨頭縫裡。
下午時分喬培峰從房裡出來,說她沒事了。
她問為什麼。
喬培峰隻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有人會為你贖罪。
於是從那時開始,虞佩念的藥物增多,受到的虐待也更重。
歇斯底裡反抗的結果是虞佩念身上的傷痕更多。
她偃旗息鼓,茫然離家。
魂不守舍的在各地走走停停,漫無目的爬上山頂。
夜風溫涼,山底繁華城域開燈再關燈,日出又月升。
有車在身後停下,他從車上下來,俯身緩緩為她披上一件外套。
輕聲問她:“食咗飯嗎?”
眼淚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往下掉。
他把她帶回彆墅,傭人為她準備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狼吞虎咽的吃下兩天來的第一頓飯後,霍勵升說房間有熱水,讓她去休息。
於是她便躲在浴缸嚎啕大哭。
天光剛亮,她沒打擾任何人從彆墅離開,走時帶上霍勵升落在她身上的外套。
一晃也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