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她溫聲問:“鐘小姐,你在路上了嗎?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呢?”
鐘欣鳶這下是裝都懶得裝了,喊了聲碰,懶洋洋道:“怎麼,等的不耐煩了?”
“沒有,隻是手裡還有工作。”
鐘欣鳶嗤了一聲,像是在笑她虛偽,隨後喊:“Casey,讓她進來。”
電話那頭有女聲回應,然後幾分鐘後,先前為她開門菲傭笑著將她請進去。
虞辭微笑,佯裝從沒被溜過。
同托運司機一道將畫作運送進彆墅,再次等待近二十分後,鐘欣鳶終於姍姍來遲,“行了,拆開吧。”
小心翼翼的拆解包裝取出畫作,呈於她麵前驗收,流暢幾筆便勾勒出一隻靈兔曲線,顏色衝擊力強,藝術氣息十足。鐘欣鳶隻瞥了眼便立即抬高語調:“你怎麼送這麼幅畫給我,不知道我忌諱兔子嗎?”
虞辭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她,“鐘小姐,您簽單就是買得這幅畫啊。”
“不可能。”鐘欣鳶信誓旦旦:“我一向忌諱兔子,不可能定這幅畫,肯定是你搞錯了。”她說著忽然眼睛一轉,像是回憶,而後道:“我知道了,我指得是這幅畫旁邊的作品,你不認真看,誤會成了這幅!”
臟水迎頭潑下,虞辭微微抿唇,“好的,不好意思鐘小姐,是我疏忽了,我現在立刻派人給您更換作品好嗎?”
鐘欣鳶不同意,“你倒是爽快,搞這麼幅畫惡心我一通就準備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那鐘小姐打算怎麼處理呢?”
“你自己犯這麼大錯不知道怎麼處理,還要問我?”
虞辭問:“我現在將畫給您換過來,再提一份佳作向您以示賠償,最後公開道歉,您看可以嗎?”
鐘欣鳶似嘲未嘲的望著她,“你覺得這點東西就能打發我?”
虞辭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