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著將卡還給他,“段少說什麼我聽不懂。”
“沒有人會傻到在台風登路時節撐著一條皮艇跨越幾千海裡回家,尤其是像我二哥這種好逸惡勞之人。”段斐捏著卡對她笑,“說來也神奇,上船前我二哥是家中二少,上船後他便成了家中透明人。”段斐似嘲未嘲,“你說,是不是很勢利?”
虞辭沒有接話,這是他們自家的事,輪不著她來點評。
段斐將卡收回皮夾,看向她,“虞經理,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個性,說好聽一點叫執著,說不好聽就是固執冥頑不靈,一旦決定的事不達目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未來可能還會繼續叨擾,還請你不要嫌我太煩。”
虞辭微笑,“怎麼會呢,您是上帝。”
虞辭十分理解段斐。
在這類人眼中掙錢跟揾食是一樣的地位,用港城話來說就是:有的撈就要撈,隻要冇手尾。
強烈的野心也塑造了其進攻性強勁的特點,真要是被纏上還挺麻煩。
就譬如魏瑥頌介於孟靈筠及其他多方麵的緣故要對此人委婉周旋,可虞辭卻不用顧忌過多。
她隻是個小員工,段斐非要上趕著送錢,她可高興著呢。
送彆段斐,虞辭繼續上班。
下班前一個小時,寶桂來電,說今晚他會來接她。
虞辭疑惑是準備聚餐嗎?
寶桂神秘一笑,說讓她好好期待。
虞辭笑著應和。
晚六點,烏雲罩頂,天際有雨絲飄灑,西南風呼嘯,新一代熱帶氣旋開始發力。
虞辭撐著傘站在路口等寶桂來接。
風太大,雨傘被吹翻,虞辭身子不受控製往後去,心裡開始後悔不應該這麼早從畫廊出來,哪怕再等一會也是好的。
有車燈從身邊閃過,虞辭全心全意對抗這肆虐的大風,無暇關注從車上下來的身影。
直到手腕被人穩穩握住,身子抵上一片寬厚堅實的胸膛,熟悉的冷香鑽進鼻腔,虞辭愣住。
緩緩抬頭對上男人輕垂無奈睇她的眸。
“夠膽同風鬥,被吹跑了誰賠我妹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