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能說的全說了,他跟段斐不停卷把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偏偏宋望山就跟石頭做的一樣,又硬又冷。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卑微過。
虞辭說:“宋老師要是真的會為財帛動心的話幾十年前就應該身價不菲了,可你看看他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電梯的老舊房舍,連車都不配,這說明什麼?他是重感情重風骨的人。”
“對待這種人,隻能用真心慢慢熬。”
真心兩字說來輕巧,可對於魏瑥頌段斐這種人來說卻是卻稀缺的奢侈品。
商人哪有什麼真心。
眼睛裡隻能看到利益。
兩人上門,宋望山在瞥見少了段斐之後隻輕飄飄的探了他們一眼,隨後便悠悠道:“你們還是回去吧,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跟你們合作的,我要名聲,不要財帛,你們那些東西打動不了我。”
魏瑥頌要說話,宋望山直接道:“彆跟我說什麼你們隻是來拜訪,隻是來陪我們老兩口過一段冬,這種假話我不信,我早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回去吧。”
他話音落,戴偉玉便上前送客,虞辭也不想叫她為難,便輕輕道:“那我們下次再來。”
宋望山哼了一聲,不信。
全國性寒流侵襲,溫度驟降至三度,兩人沒有比較合適的衣服,被趕出來後便直直驅車去了商場。
暖空調落在身上融化寒涼,兩人一齊挑好棉服提著購物袋說笑著往外走,從一個長廊轉過角,瞥見兩道麵向走來的身影,虞辭站定不動了。
迎麵撞上,男人緩緩駐足。
四目相對,男人那雙雋永的眸子裡定定映出她的身影。
“霍生。”
虞辭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