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很包容的。”
虞佩念放心了,笑著道:“那我就賣臭豆腐,用臭豆腐給你掙學費。”
“嗯!”
虞佩念手掌輕輕拂動她的長發,有點惆悵的說:“如果我現在還是十八歲就好了,那我還可以唱戲求打賞,好多年不唱,我都不會唱了。”
“試試。”虞辭抱著她,“我覺得你還能唱。”
虞佩念有點不好意思,“那我給你唱一段吧。”
“粉牆花影自重重,簾卷殘荷水殿風,抱琴彈向月明中。香嫋金猊動,人在蓬萊第幾宮......”
虞佩念好多年不開嗓,即使某些東西仍舊深入骨血,可她被磋磨多年的嗓音也回不到從前那般清麗婉約。
虞辭聽過兒時她的妙音婉轉,那些唱腔深深刻進她的細胞骨血,在她遠走他鄉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想一想,那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她抱著她說好聽,虞佩念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說在浙江聽越劇的人很多,說等她去上大學的時候就找機會帶她回她老家,去看真正的大師怎麼表演,虞辭緩緩握著她的手,而後像是下定決心道:“我們現在去。”
兩雙相似的眼睛對視,一雙清亮果斷一雙怯懦遲疑。
“我們現在就偷偷回浙江好不好?回你老家,去看大師表演越劇,去吃你念了好多年的定勝糕。”
虞佩念動了動嘴巴,而後緩緩垂眸握住她的手。
“回不去的,寶寶。”
她又像是清醒了,“我不敢走。”
虞辭鬆手了。
當晚她宿在虞佩念身邊,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醒來,對上虞佩念溫柔憐愛的眼,她看著虞佩念眼底的疲憊,“你一晚上沒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