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至元宵,虞辭下班後便一直窩在虞佩念身邊。
虞佩念依舊是老樣子,迷迷糊糊的,甚至有時候無意識的發呆。
醫生檢測了她在她身邊時她的體征指數,較於她不在時確實會高一些,但這點微末的起伏似乎並不能改變她的病情。
虞辭有點泄氣,卻也明白這並不是虞佩念的錯。
她在努力適應,她也想健康。
給有點局促惶恐的虞佩念洗過手腳,虞辭抱著她安慰,“李醫生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不要怕。”
虞佩念拽著她的衣服緊張點頭。
虞辭抱住她,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動。
“我未來幾天要開始忙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我給你帶回來?”
虞佩念拽著她的衣服搖頭,“喬恒送來的東西我都還沒用。”
虞辭瞥向房間一腳堆積的物件,都是這段時間喬恒送來的,虞辭想丟,但李邢看虞佩念的狀態,認為可以留下。
她轉過頭,對著虞佩念撇嘴,“你要喬恒的臭東西不要我的嗎?我不是你的小香寶了?”
虞佩念笑了一聲,精神也從見到李邢的緊張中稍微放鬆了些,伸手摟住她,“是媽媽的小香寶啊,隻有寶寶的東西媽媽才真的喜歡,但是住在喬家沒有辦法嘛,有時候就是要低頭,不然你的學籍一直沒有辦法搞定,上小學都好難的。”
虞辭伸手拍著她,沒說話。
虞佩念又道:“喬恒我還是知道的,整個喬家就他對我們的惡意最小,為人也最和善,要是能跟他打好關係,你未來的日子也好過一點是不是?”
喬恒和善?
虞辭望著懷裡記憶混亂的虞佩念嘲弄一笑。
五歲那年,喬琬珽隻要心情不好逮著她就打。
有一次她被打得腦袋發暈視力模糊,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爬樹躲避,喬恒為了把她逼下來爬上房頂朝她懷裡丟了條蛇。
黏膩發涼的蛇在懷裡扭來扭去,牙齒要咬上她的脖子,她嚇得從樹上重重摔下,在床上躺了快半年才養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