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在摁壓中應聲而斷,魏瑥頌痛苦輕微的咳嗽,終於有了聲響。
“好......痛......”
沒死。
虞辭終於腦子稍微鬆弦,她跌坐在後腳跟上,“先活著再說其他的。”
“你怎麼樣?能起來自己走嗎?”
魏瑥頌閉著眼搖頭。
“腿,斷......咗......”
虞辭伸手去將他的褲腿往上一撩,自大腿往下,一大片青紫,但好在骨肉沒有變形,應該隻是骨折。虞辭祈禱最好隻是這樣。
咬著牙奮力將他抄起,“我背你走。”
魏瑥頌艱難點頭,他的眼睛睜不開,虞辭估計他應該是傷到頭了。
大雨沒完沒了的下,不知是不是虞辭的錯覺,他感覺魏瑥頌像是被泡重了,壓在身上極為沉。
上山容易下山難。
虞辭害怕再遇到洪水跟山體塌方,便一直朝著有樹的地方走,可此地是陌生地界,雨又大路又滑魏瑥頌還沉,她被泡了水的發暈的腦子找不到方向,越走越迷茫。
腳下碎石膈著,泥路趔趄,魏瑥頌壓在背上,虞辭重心不穩,膝蓋重重砸在地上,魏瑥頌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膝蓋傷得更重。
她臉色變得煞白,跪在地上倒吸涼氣。
巨疼。
她隻能喘著氣解開係在兩人身上的外套,暫且將魏瑥頌弄開,撐著身子痛苦起身。
扶著樹站直,虞辭沉沉的呼氣。
她懷疑要骨裂了。
緩了半晌,她忍著疼痛蹲身去背魏瑥頌。
魏瑥頌趴在她的背上,聲若遊絲,“放下......放下吧......”
“閉嘴吧你。”
虞辭咬著牙把他重新綁在身上,“放下你留你等死?誰他媽知道洪水會不會衝過來?到時候你一個殘廢怎麼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