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筠看著張姣已經過度消耗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冷靜道:“姣姨,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守著魏瑥頌就好。”
孟靈筠跟魏瑥頌從小一起長大,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在場的所有魏瑥頌的朋友裡,隻有她說這話會讓人感覺夠分量。
張姣心疼兒子還是沒動。
魏瑥書輕聲安慰她,“媽你先回去吧,我跟靈筠在這裡就好了。”
她說著拜托鐘欣鳶跟楚容幫忙照顧張姣,兩人點頭,帶著張姣離開。
等到幾人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孟靈筠看向病房裡昏睡魏瑥頌才嗚地一聲哭出來。
“怎麼會這樣啊!”
魏瑥書捂著臉抽泣,“霍生撿到他的時候已經完全昏死了,先在三秦急救了然後才轉回港島的,我媽看到他直接哭暈了,我爸當時沒有反應結果沒多久就吐血了,我都不敢在他們麵前哭。”
孟靈筠去抱她,“沒事了,沒事了,這一關過去了就沒事了。”
魏瑥書靠在她的懷裡抽噎,“霍生話,是他畫廊那位虞經理把他背出來的,要不是她,他早就沒命了。”
“虞經理?”孟靈筠的眼淚糊在睫毛上,“虞辭嗎?”
“是她。”魏瑥書擦掉眼淚,“她也受傷了,雙膝骨裂,出行隻能靠輪椅。現在正在病房裡修養呢。”
孟靈筠問了虞辭的病房,準備等魏瑥書情緒好轉後去看望虞辭。
另一側,返回彆墅的車子穩穩駛動,張姣的頭靠在鐘欣鳶肩頭,時不時涕淚,鐘欣鳶紅著眼睛安慰,楚容從旁遞紙。
楚容:“伯母,瑥頌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他能從洪災中脫險就已經代表了他的福氣遠在後頭,您不要太擔心了,等他醒來看到你哭得這麼傷心,他也會傷心的。”
“是啊伯母,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瑥頌是個有福的人。”
張姣哽咽著點頭,“他能脫險,還要多謝那位虞經理。”
“虞經理。”鐘欣鳶嘲弄。
“怎麼了嗎?”
鐘欣鳶看著她,用意味深長的語氣道:“伯母,你真覺得虞經理是個單純的?”
張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