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難度,安靜沒那麼快給答案,彎著腰躬身去看,一雙眼睛聚精會神的。
同樣很快,她伸手指向其中一幅畫,“這幅是真的。”
“確定嗎?”
“《山花水洞》剛創作的時候畫家白在識已經八十九歲了,他有一身病,畫畫對他來說已經很吃力了,走筆會稍微輕一些。”
安靜指向哪幅假作,“這幅畫太健康了,線走得太實。”
虞辭讚了她一聲知識儲備夠紮實,安靜說她從小就接觸這些,虞辭想了想,乾脆取出壓軸題。
兩幅侍梅圖。
“哪幅真哪幅假?”
安靜弓著腰去細細查看,眉頭皺起,像是為了難。
“看不出來嗎?”
“能。”安靜俯身借放大鏡去細探,而後不斷輕嗅,分針走表,不到十分鐘,她直起身子,指向那副假畫,篤定道:“這是假的。”
虞辭抬頭,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安靜說:“一樣的生宣,一樣的徽墨,但,我猜哈,梅疏影當年可能比較窮,用不起五石漆煙,所以用的墨條隻是普通的油煙。”
虞辭:......
說就說,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她覺得有點好笑,“然後呢?”
安靜說:“說回正題,《侍梅圖》是十多年前的產物,買家是誰咱不道,但有一點,畫那麼多錢買回去肯定是會好好保存的,兩幅畫筆墨細節幾乎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紙頁的新舊程度。”
“你看這幅。”她指向哪幅真跡,“雖然保存的非常好,但十年過去,紙頁還是不可避免的稍稍泛黃,你再看這幅。”她去看哪幅假作:“也黃,但黃得更淺。”
虞辭問她:“或許保存的原因呢?”
“好,就算有這麼個可能,但你來聞。”
虞辭上前,按照安靜的指示在兩幅畫中回來嗅聞。
“聞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