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被親的好無奈,恍惚間,她忽然明白了霍勵升那句,年紀小就是磨人,是出自什麼樣的心情。
心尖發顫,舌根發麻。
她平時也沒有太過孩子氣吧?
安靜跑回來抱著虞辭,“虞辭姐,謝謝你,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虞辭望著她,伸手在她頭頂摸摸,溫柔道:“加油,妹妹仔。”
妹妹仔。
她也成了能夠對人喊出這種溫柔稱呼的女人。
她也踩上了霍勵升的腳步,逐漸成為了他那樣的人。
霍勵升說她是一棵樹,為昆蟲野草遮風,為鳥雀飛燕擋雨,紮根泥地,奮力上長。
原來。
她真是一顆樹。
心裡濕潤的像是下過一場雨。
虞辭答應了安靜預支一部分工資的請求,拜托司機送她回住處,緩步回到書房。
他在看書,近期無有工作,看書便成了他的消遣。
他有滿腹淵博的經綸,卻從不顯擺張揚,他是內斂溫和的,像是一汪深泉,從上往下睇不見泉中幽深,唯有你進入水中,才驚覺,如此的深不可測。
“過來。”
他輕喚。
虞辭便上前,自覺的坐進他懷裡。
霍勵升取下眼鏡放下書卷,掐著她吻了一會。
虞辭被他吻得大腦缺氧,隨後聽見他低低道:“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太撩人了。”
對,霍生也有一丟丟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