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文的目光悵然的從這些畫作之上掠過，輕聲道：“都是假的。”
“但我敢說，隨便拿出一幅出去檢驗，都不會有人發現不是真貨。”
他語氣肯定。
顯然是已經試過了。
虞辭感覺身上更冷。
“這些都是顧叔叔的手筆嗎？”
顧從文看著這些畫作，而後輕聲道：“不是我的。”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悵然悠遠，像是在回憶很久遠的從前，他抬起手指準備碰一碰畫，又在距離畫作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堪堪頓住，收回手，回道：“是我師兄的。”
“鬼手，安東。”
-
虞辭渾渾噩噩的從顧家抱著畫出來。
從外碰見提著東西蹦蹦跳跳的安靜，少女睇見她，興奮的跑到她跟前，“老板！”
虞辭怔怔地看著一臉紅光的安靜。
“安靜......你來看顧叔叔嗎？”
“嗯呐。”安靜臉有點紅：“我來蘇省這麼久，一直受顧叔的照顧，也沒感激回報過他，你前個兒不是給我預支了工資嘛，我買了一些禮物送給他。”
她舉了舉手裡的禮盒，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一點小得意。
“這可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錢給彆人買禮物。”
虞辭張張嘴，有點啞了。
“是嗎，那你快進去吧。”
安靜沒等到預想中的誇獎，有點失落，但還是嘿嘿一笑，“那老板拜拜。”
“拜拜。”
兩人分道，虞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彆墅大門，低頭看向手裡的畫作。
又想起了顧從文那聲情真意切的請求。
“虞經理，不是我要阻止安靜獨立，隻是她走錯了路。”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更是她父母的意思。”
“拜托你，開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