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抬手,慢慢握住了餐刀。
銀製刀具寒光凜凜,清晰倒映出虞辭冷漠的眉眼,而後刀柄轉動,刀刃對上喬殊刈。
像是殺機乍顯。
喬殊刈手掌撐住椅子,眼神戒備。
虞辭冷笑,慢悠悠地將餐刀放下。
不錯。
還記得怕她呢。
喬殊刈是主家來的,喬家人都在捧他。
傭人上菜添酒,喬殊成止住要給喬殊刈倒酒的傭人,喊:“四妹。”
“沒看到刈少的酒杯空了嗎?”
飯桌上眾人的目光齊齊看來,楊石雨喬恒看戲,文薈英喬殊成對視一眼,眼底有惡意,喬殊刈則好整以暇的等待。
虞辭不緊不慢的擦擦嘴,“我倒是敢倒,可你問問,他敢喝嗎?”
喬殊刈臉色陰沉,“小辭小姐敢倒,我就敢喝。”
虞辭便起身,反握酒瓶口,徑直朝他走去,不像是去倒酒的,反倒像是要動手。
她的架勢唬人,喬殊刈跟她隔著大仇,身子下意識的便坐正了,眼神開始戒備。
虞辭扯嘴輕嘲,隨後握著酒杯給他倒了一杯。
“請吧。”
那姿態,像是賞賜。
好似今日該被恭維的人不是他喬殊刈,而是她,虞辭。
喬殊刈握著酒杯,臉色陰晴不定。
那位說的沒錯。
這根卡喉的魚刺。
是越發有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