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欣然前往。
到達療養院,李邢帶著她去做虞佩念的思想工作。
聽到要出去虞佩念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又在看到虞辭後遲疑點頭,把手交給她。
“寶寶帶我去吧。”
虞辭穩穩拉住她的手,“我們今天不去遠了,就在花園逛一逛好不好?”
虞佩念怯怯點頭。
今日有風,虞佩念又長期不出門,虞辭怕她吹著,給她披了件羊絨長衫罩著她瘦骨嶙峋的單薄身體,然後攙著她有些發抖的身體一步一步在花園行步。
她真的好久沒出過房間了,外界稍有動靜都叫她精神緊張神情緊繃,她拽著虞辭的手腕,小心而警惕地望著四周,沒走幾步,她已經出了一身汗,可身體卻是涼的。
虞辭暗自咬唇。
伸手擁住她的肩膀,“不要怕,我們去椅子上坐一坐好不好?”
虞佩念咽著口水點頭。
兩人坐上椅子,虞辭便用一個很有安全感的姿勢抱住她,虞佩念得了她的擁抱神情稍微安定一瞬,可身子還是涼,手還是顫。
“寶,寶寶,差不多了吧。”虞佩念說:“出來的時間要是太久,你爸,會,會生氣的。”
虞辭就這樣突然的挨了一刀。
喬培峰死了,可虞佩念的病情並沒有因為他的死,而康複清醒。
死人多好啊,眼睛一閉腿一蹬土一埋,生前犯得所有罪孽就都不用再負責,他施加給人的痛苦,永遠有人在承擔。
“那我們回去吧,下次我們再出來。”
“好。”提到回去,虞佩念的情緒明顯比出來高漲一些,“我們快點回去吧。”
“嗯。”
虞辭攙著她往病房走,剛行到病房門口,又見宴百裡提著袋藥跟李邢往這邊過來。
兩人碰麵,皆是頓足。
宴百裡主動上前問好,“又見麵了。”
虞辭點頭回應了兩句,轉頭要先扶虞佩念回病房,轉頭卻見虞佩念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麵前的青年,茫然地喃喃。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