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芯兒的眸子寫滿了清澈,她望著歐陽永君的眼神裡平靜而無波,就在他抱著她一步步的走向那輛原屬於她的馬車的時候,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除了傲我是所有男人的劫,你可以帶走我,可是,我會是你不幸的開始。”
她的聲音讓歐陽永君輕輕一顫,內心裡所有的糾結湧上來,有什麼不幸還會比見不到她帶給他的痛苦更深更重嗎?
他寧願他的劫難從此而來,也不願她從他的眼前消失,即使是恨著她,他也要她從此不離左右,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回應,“那是我的事,從此,你休想逃開我的世界,從此,你就隻是我的女人我的侍寢囚奴,由這一刻開始,你就再也沒有了自由。”他恨恨的說著,心裡還為著她三年前突然間從他的世界裡消失而憤恨不已。
孟芯兒輕輕的闔上了眸子,她終究還是逃不過,她生來就注定是一個禍水嗎?
所以,父皇才拋棄了她,才視她為妖孽。
她是一個妖孽,一個為吳國帶來不幸的妖孽。
柔軟的身子被歐陽永君重重的摔在了馬車裡那屬於她的臥榻之上,男人卻在刹那間俯身,他的俊臉與她的近在咫尺,甚至她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鼻尖觸到了他的。
那是冰冰涼涼的觸感,那冰涼甚至穿透到了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孟芯兒,快離開他,離開了,他會幸福,你也會幸福的。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逃不開他,就好象她讓時光走過了三年,她還是要重新回到原點,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一樣。
風說,她愛上了他,就是他劫難的開始。
所以,她不可以愛上他。
愛上他,是一個錯,是一場劫難的開始。
鼻尖錯過,他的手臂突然間攬過她細細的腰身,再是向上一帶,隻輕輕的一下,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她聽到了他有力的清晰的心跳聲,那麼的快而有力,而她的心卻隨著那心跳而開始慌張,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隻是怕,怕她真的顛覆了他的世界。
什麼是愛,什麼是恨。
其實愛與恨早已無分彼此。
他卻隻是手臂緊摟住她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然後威嚴而有力的聲音從馬車裡送了出去,“帶上風竹傲,出發。”
馬車啟動了,顛顛簸簸中讓她的身子總是不由自主的貼近他的,她聞到了他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懾人的氣息,熟悉的卻與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氣息。
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微眯著眼睛,即使在假寐中他也不許她離他左右。
那是霸道的宣示著她是他的所有。
他剛剛說過她會是他的侍寢囚奴,隻是一個侍寢囚奴而已,除此外,她什麼也不是。
她沒有流淚,她甚至不去想她未來的日子會怎麼樣的難堪,從她生下來開始她就被無數的關於她的傳言折磨著,那十幾年的折磨讓她早已靜靜的學會了坦然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