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芯兒就這樣付諸行動了,她光著一對白如玉的小腳丫,一級一級的輕輕的走下那高高的樓梯,空無一人的小樓下的大廳裡燃著檀香,那香氣真好聞,讓她情不自禁的就多吸了幾口,那淡淡的煙氣就仿佛在對她說,這是一道禪,吸了,你就會幸福一樣。
走過那檀香的青煙中,走過那扇大敞著的門,孟芯兒看到了水,那距離真近真近,她小跑步的衝到水邊,清澈見底的水呀觸手真是讓人舒暢,然後,就在她微笑的撫觸著一根在水中飄來蕩去的水草的時候,一隻鱷魚遊了過來,它硬硬的下顎碰了碰孟芯兒的手指,然後繼續友好的與她的手指嘻戲著。
一會兒的功夫,從一隻到兩隻,從兩隻到三隻……
鱷魚竟然在沒有口哨聲的指揮下一隻一隻的遊到了孟芯兒的麵前,水中,它們突然間變得可愛的在她麵前舞動著滿是水的身子。
她靜靜的微笑的回望著它們,真好,其實它們才活得最快樂,最安逸。
就在她與鱷魚們開心相對的時候,一道人影站在了她的身後,穆寒書驚詫了,驚詫於他那些訓練有素的鱷魚們居然被孟芯給吃得死死的,它們居然全部都變得極為溫柔的嘻戲著,對孟芯兒竟然沒有半分的敵意。
這個讓他折了壽的女子,她果然神奇,她是那麼的婉約清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擁她入懷,這樣想了,他居然就不自覺的慢慢向前走了幾步,他站在了女子的身後,她俯首望著水中的姿勢讓她不自覺的露出了她白皙的頸項,美好的鎖骨若隱若現在背間卻讓人不敢褻瀆的隻是欣賞著屬於她的美好。
誰曾想到那樣普通的一塊碎花布的被單她居然就卷成了一件衣裳,而且那側係在腰間的蝴蝶結讓她纖細的腰肢居然更加生動柔美。
一彎腰,他的手指就觸到了她的發,帶著沁人的香氣,讓他著迷,也讓他開始不再後悔他救了她,她也算是他的一個劫吧,可是明知道她隻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這樣的一刻,他還是觸到了她的發。
卻不想他隻是隨意的一碰,在他以為女子絕對不會感覺得到的時候,孟芯兒卻刹那間就有了感覺,有男人在接近她,她一貫的敏感的神經告訴她有人觸到了她的發,“啊……”一聲低叫讓她倏然回首。
可是伴著她的是另一聲低叫,“穆寒書,你乾什麼?”歐陽永君的長臂已經在向穆寒書揮舞過來,一拳正向穆寒書的胸口砸去,那手臂揮舞中的風動甚至連孟芯兒也感覺到了,她抬首,對上了歐陽永君氣咻咻的目光,那是因為穆寒書嗎?
可是,她卻嗅到了一股醋意,搖搖頭,她的感覺一定錯了,他恨她,她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