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歐陽永君想也不想的說道,剛剛她與鱷魚在一起嘻戲的場麵他看得清楚,他不喜歡這些原本凶猛異常的鱷魚會與她走得那麼親近,而同時,他也不想府中的兩個孩子被鱷魚所嚇到,他給了自己一個最能說服人的理由,是為了兩個孩子,可是天知道,其實他更多的是因為不想孟芯兒與鱷魚走得更近,他不喜歡那鱷魚觸摸她的小手。
孟芯兒伸出手,向著水中的鱷魚友好的擺擺手,那一刹那,居然居然有一隻鱷魚在水中飛竄了出來然後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再沉沉落入水中,那泛起的水花打濕了孟芯兒身上那件改良的碎花衣衫,也打濕了她的小臉,水珠滴嗒滴嗒的落下,讓歐陽永君不覺有些皺了皺眉頭,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讓她的手乖乖的貼在她的身上,不許她再有什麼舉措,小船就在這樣在尷尬的畫麵中終於抵達了對岸。
“將軍,你的傷再不上藥再不包紮隻怕就要化膿出水了。”慕尋再次好心的勸道。
“我知道了,替我對你家主人說一聲謝謝,謝謝他的救命之恩。”歐陽永君雖然淡淡的卻是發自內心的謝道。
葛尋搖了搖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家主人救了她可是要折壽五年呢。”
那輕輕的一句,甚至隻能算是葛尋的低低私語,歐陽永君沒有在意,可是孟芯兒卻感覺到了與自己有關,“葛尋,你說什麼?”她總是雲淡風清的臉上無波無瀾而不驚。
葛尋一撐竹篙,船便飛快的駛離他們,“孟芯兒,你隻要記得你的命是我師傅穆寒書救過來的就是了。”葛尋終究還是沒有再重複他說過的話,那是因為穆寒書不許他說,葛尋的心是矛盾的,一個女子生了,可是師傅也折壽了五年,救這樣的一個女子對師傅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可是無論禍福,師傅都注定再也躲不過這女子了。
歐陽永君絲毫也不理會這期間的小小插曲,他帶著孟芯兒很快的就飛離了這個山穀,零零碎碎的衣衫的碎片還掛在身上,這樣子的他明明很狼狽,可是他眉宇間的生氣又讓他還是如從前一樣英武生姿,孟芯兒靜靜的任他帶著她離去,他的氣息讓她安然,就在陽光下,她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接近了將軍府,那一路上是多少異樣的眼光,那無端的好奇的的注視常常讓孟芯兒如芒刺在背,可是,她卻沒有說不權利。
洛城的街道上,歐陽永君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將孟芯兒帶向了將軍府,隻留下洛城街道上人們異樣的話題以及議論紛紛。
當歐陽永君才踏入了將軍府的大門,迎麵,歐陽宇靖與歐陽宇鳳已飛跑過來,“爹,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一整夜也不回來,姨娘和我們都嚇壞了。”
歐陽永君在望見兩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心立刻就想到了梅香,他放下了孟芯兒,張開手臂迎接一兒一女的撲入懷中,聲音則淡淡的向孟芯兒道,“你自己回去梧桐彆院吧。”
“爹,你的傷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有的?”歐陽宇靖毫不掩飾的心疼的望著父親。
“爹,為什麼你要帶著那女人離開又要帶著那個女人回來?”姨娘說不喜歡那女人回來呢,可是她還是回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歐陽宇鳳小小的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姨娘不喜歡孟芯兒她也就不喜歡。
孟芯兒慢悠悠的向梧桐彆院走去,身後兩個孩子的話一字不落的儘數都落入了她的耳中,她還不知道歐陽永君的傷到底是怎麼來了,可是她知道,那一定與救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