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人,他藏得太深太深,任她,任歐陽永君誰也查不出。
“你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嗎?還是,一心惦著風竹傲想要讓他助你逃走?”身前男子邪魅一笑,一雙劍眉在輕輕一挑語氣中儘是揶揄。
她妙目清揚,眼波流轉間是數不儘的清澈,“將軍,軍中多一個軍醫,不好嗎?”
“是了,本將軍身邊也多了一個奴仆,這也是好吧,不過,你得回吻我一下。”他看著她雲淡風清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攪亂了她臉上的那該死的仿佛永遠也不變的清透。
她的身子一個抖顫,她任他抱著,任她與他一起的剪影落在那窗外中還在打鬥的人前,可是,要她吻他,這,似乎有些難?
美目輕闔,她不敢看他,想到昨夜裡那一次次的糾纏,她的小臉就泛起了酡紅,紅唇微張,似是挑引又似是需索,看得他喉結輕動,身子漸漸的泛起了一股熱潮,就仿佛昨夜裡的瘋狂,他回想著她身上的那些突然間降臨又突然間而去的血色,讓他很想要在這一刻試一試那血色會不會再現?
隻這一想,窗外,那幾個人的身影就有些礙眼了。
“孟廣,孟寒,帶他去軍醫處報道,其它的軍醫也忙了好幾天了,一律放假,那剩下未待診治的病人就全部都交給寒書先生去處理吧。”邪邪一笑,他要忙死穆寒書,讓他沒時間來顧著孟芯兒。
“是。”異口同聲的兩聲應,孟廣孟寒立刻撒手撤身,“寒書先生請。”
孟芯兒的意思,他穆寒書又能如何置之?
走吧,他回頭時,窗子裡她如花的容顏就在歐陽永君的麵前,心裡一顫一抖,倏然轉身,再也不敢看了。
看了,就是傷心,就是無奈。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要的結局,他卻還是想要守候她,這世上,除了師傅,就是她,讓他最牽掛。
如果可以,歐陽永君就不要帶上她去藥王穀,那他,也就不用為她破了五年的戒,而出了穀,也就不用折了那五年的壽,其實孟芯兒也欠了他的,欠了他五年的壽,欠了他糾結的一顆心。
唇吻落下,先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印就起,她還是偎在他的懷裡,軟軟的身子上還帶著昨夜裡他殘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濃濃的,竟是揮也揮不去。
好吧,他不怕再添一抹香。
想著昨夜裡床褥上的那一抹紅,薄唇再落時,已是帶了幾分的柔,輕輕印在她的唇上,這一次他不想再起,隻是吮吻著她的點點嫣紅,再一步步從窗前走到床前。
微微的喘,她有些慌,想到昨夜裡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到了此時,她還是不相信她已為了一個女人,那些,都是一個夢吧,真想是夢,不想醒來。
他懷抱著她一起滾倒在那張大床上,嗅著昨夜裡歡愛過的味道,那就象是一點星星之火,瞬間就燎原了他的所有的熱情,“芯兒,做我的奴仆吧,我要你。”他的聲音盅惑的響起,惹人不自覺的輕顫。
發絲斜灑入枕,那般黑亮那般惹眼,她忽略了那個奴仆二字,這個時候她隻想沉淪,總是要承受,那不如就當一切都是美好,那麼,離去時,她的記憶裡就都會是一個美。
“將軍,再起,你要為芯兒綰發。”她輕輕的絮語呢喃在他的耳邊,讓他的大手已在一顆顆的解著她的盤扣,隻待那胸前抹胸的綻露。
指尖點著她的櫻唇,她柔情的這一刻他已忘記了恨忘記了他才剛剛說過的奴仆二字,“喚我:君。”
舌尖滾燙,一股電流綿延,那個字,輕輕的說出口的時候身子竟是已癱軟如水。
手起,帳落。
帷幄深處的旖旎,如果你是我的劫,那麼,我情願為你飛蛾撲火,赴那萬劫不複的約,隻為你而如花而綰發而狂歌……
怎的一番纏綿,卻了不去一顆春心拂蕩,原來有心,原來有情,這身皮囊就隻能無助呈上,再不留一分。
抹胸去,撩起一池春水,漣漪飄飄蕩蕩散去時,躍動著的不是那池水中的魚兒,而是佳人的一顆心。
隻是,你卻不知,那三年前的一次相擁,擁去的便是這樣的女兒心。
眸眼半闔,任他的指腹在她的身上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魔咒,任他帶著她攀爬著一個又一個的峰巒……
當衣裳褪儘,當熱火滋生,那道血色卻已為他而不在,他破了那一個血咒,從此,她為他的女人,不管到多久,再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