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見寧王,你們帶我去見他。”
正在兩番糾論不休時,門外,一個人出現而叫出了那個先前領頭的將士。
也不知兩個人說了什麼。
當那人再度進來時,一擺手,帳內的人一個個的就撤了出去。
就在孟芯兒長出了一口氣以為是救星來了的時候,身後,一個人已悄悄走至帳中,揮手時,他狠狠的一掌向孟芯兒的頭頂劈去……
孟芯兒隻覺身子一軟,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帳中土地上,那人迅速的捆綁了她的手腳,堵了她的嘴之後,隨手從身上拿下一個粗布的布袋,直接就將孟芯兒丟進了布袋裡,孟芯兒是高公公要的人,他要快辦了,不能耽誤了高公公的大事。
孟芯兒迷迷糊糊的隻覺自己身處在一個悶悶的地方,張張嘴,才發現已被塞了一塊布,再試著動動手腳時,她一下子就驚醒了,天,她的手腳已經被人綁住了,此時的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隻能在那布袋裡隨著那把她扛在肩上的人左搖右晃。
是誰,是誰在楚軍那麼多人的麵前劫走了她,她不相信這是風竹傲,一定不是他。
可她又實在想不出這劫了她的人到底是誰。
閉上眼睛,她隻能等待,隻要到了目的地,一切也就浮出了水麵。
那人,飛快的行走著,速度奇快的走動中,她突然嗅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子濃濃的檀香的味道,那是皇宮裡特有的一種檀香,這人,應該是宮中人。
而她既然已經到了楚軍的軍營中,顯然,這人應該是楚國人。
終於,那人的速度慢了下來,他的手臂一抬,象是打開了一道簾子,走進簾子裡時,空氣中那檀香的味道更濃更濃了,那其間飄著的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飯菜的香氣,惹得她隻覺得餓了。
孟芯兒這才想到從中午到現在,她已經錯過了兩餐沒有吃了。
真餓。
那飯菜的味道誘惑著她的嗅覺,卻隻能聞而不能吃。
身子被人不輕不重的拋在了地上,那拋下她的人低聲道:“高公公,人帶來了。”
“解開袋子,把她放出來。”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那顯然就是剛剛那人口中所尊稱的高公公,一個宮裡的太監罷了,但他卻有本事讓那人劫了她來這帳中。
布袋的袋口開了,眼前通亮了起來,那布袋慢慢從她的身上褪了下去,孟芯兒也漸漸看到了帳中的一切,這帳子稱得上算是一個大帳,四周的擺設雖然簡單,卻極儘奢華,也顯示了這帳子主人的不一般。
看來這高公公必是在楚國宮中身居顯位的一個宦官。
孟芯兒的身側是一個一身黑衣裝扮的人,她看不出他的身份,不過隨便猜猜也猜到他必是一個宮裡的侍衛之類的人吧。
而她的麵前,那個負手而立的穿著棗紅色大監服的男子想必就是高公公了。
一雙妙目盯向了高立德,她說不出話來,她除了冷冷相對以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高立德揮揮手又指了指她口中那塊布,“取了。”
“是。”
“高公公,你為何要抓孟芯兒至此?”能說話了,孟芯兒劈頭就問過去,她要抓緊時間,勸不了風竹傲的下場就是楚軍與魏軍必會開戰,而一旦開戰,就必要分出個勝負不可,但那結果,歐陽永君敗的可能性大一些,而她就會遭受到那紅顏禍水的罵名。
高立德隨意的捋捋胡須,“三公主,在下高立德多有得罪了,不知三公主此番從綏鎮趕來所為何事?”他叫她三公主而不是寧王妃,顯然,對於她的王妃身份他早就有些置疑了。
“高公公,我要見寧王。”孟芯兒淡淡的一張臉上寫著的是堅持,她已經感覺到了高立德對她的敵意,可她已顧不了那許多了,現在勸風竹傲收兵才是大事,否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而哪一方傷了,她都不想,不管怎麼樣,風竹傲都是她曾經的夫君。
“寧王已經歇息了,三公主還是請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冷笑,“你當我是什麼人?是你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不管怎麼樣,我曾經還是寧王妃。”
“三公主覺得自己現在還配做寧王妃嗎?”那一個“配”字,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也更多了不屑的意味。
孟芯兒知道高立德這一個反問句的用意,他不過是想要激將她氣了罷了。
她笑,從來都是雲淡風清的一張臉上寫滿了的是認真二字,“高公公,孟芯兒配不配做寧王妃,那是要由寧王來決定的,你一個宦官就想要決定我的命運嗎?”她凝眸向著高公公,語氣中的咄咄逼人的味道讓高立德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她的不亂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看來傳聞中的孟芯兒絕對不是假的了,也難怪寧王喜歡她,這女子即使身處這般危險之境地,也不會有半點害怕的神情。
“三公主,不是我高立德要決定你的命運,實在是你的所為有悖婦德,你既已嫁了寧王,卻又在綏鎮與楚國的敵人歐陽永君圓了房,你讓寧王那張臉往哪擱了,你以為寧王還會再請你入寧王府而為寧王妃嗎?就算他真的還想,但是德妃的那一關你卻絕對過不去了,因為,你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