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又在哪裡?
此刻,他可曾為她的失蹤而憂心?
此刻,她隻希望他一切安好。
此刻,她隻希望在安靜的守在將軍府。
此刻,她隻希望他坦然的麵對一切。
她不會有事的,有一種預感,這擄她而來的人隻是將她當成了一道餌。
誘著的,是歐陽永君,即使他的手上已經沒有兵權,可邊域的兵力,他卻依然有本事調動。
這,就是歐陽永君的能力,一個曾經叱詫風雲的大將軍。
靜,密室裡很靜,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她還能感覺到她的世界裡有人以外,她的世界裡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可那每次來送餐的人也隻是開了小門將飯菜放置於她的門前然後便走,再來的時候收拾了她吃過的碗與盤子,這些人也從不說話,讓她暗暗的猜想著那個背後的主人的的狠戾,所以這宮裡誰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苟活著,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孟芯兒除了看書就是睡覺,現在連發呆也成了休息與消遣,不過,這些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她並不怕這寂寞,她隻是擔心歐陽永君的安危,擔心他被這擄她而來的宮裡的人所利用。
閒來無事她便在密室裡走來走去,那道能開的牆,外麵就皇宮,她在這密室裡能呼吸能生存,那麼,這牆上就一定有通氣的孔,讓外麵的空氣得以湧進來。
敲敲這,敲敲那,她也不抱什麼希望,隻是試探罷了,她想要找到一個可以離開這密室的缺口。
可無論她怎麼回想,她也記不起來那個四女子送她進來再出去的時候是怎麼開得那道門。
不過,打不開那道門她還可以查一查其它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孟芯兒不氣餒,一天找不到,就找兩天,兩天找不到,就找三天。
那一日午後,她吃過午飯卻了無睡意,便悄悄的爬了起來,繼續在那牆上敲來敲去。
驀然,一聲空蕩蕩的回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手指輕輕的推動著那塊鑽,慢慢的,那鑽居然就動了起來。
孟芯兒大喜,隻要開了這鑽,她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興奮的挪開一塊磚,然後又是一塊,可入目的不是室外的風景,卻好象是一個藏書室,到處都是書架和書呀,一排排的,看著都開心。
她喜歡書呀。
她很瘦削,一貓腰就從那窄窄的空隙間鑽了過去,當站在那藏書室裡的時候,她竟有了一種恍若隔室的感覺。
或者,她該逃開的,這樣,歐陽永君就不會受製於人了。
孟芯兒悄悄的潛到了藏書室的門前,輕輕的一推門,才發現那門已上了鎖,她根本就推不開,再閃到一邊的窗子前,手一推,還是推不開,這些窗子都是用釘子釘死了的,可見這藏書室平日裡也是尋常人很難進來的。
可那些書,書麵上都是乾乾淨淨的連灰塵也沒有,書架上亦是,顯見的,這裡經常有人在細心的打掃。
又走回到門前,從那門的窄窄的縫隙望出去,眼前,是一座院子,花開樹綠,一片優雅,那院子的正中央,一株參天古樹下安置著一個軟榻,斜倚在那上麵看書一定是最好的享受,聆聽鳥語,嗅儘花香,再沐浴在樹蔭之下感受書中的故事,那才是人生的極致愜意。
可偏偏,她出不去,而且就算是出去了,那樣的享受也是不屬於她的。
就那般看著,心裡卻平靜如水,不是她的,再想也是沒有用。
不過,這藏書室裡的書她卻是可以看的。
回轉身,她一排排的看過那些書,都是好書呀,這些書夠她看很久很久的了。
從中選了一本她還是安靜的就回到了密室,然後放好了那些鑽,把一切都恢複為原形,這才津津有味的看起書來,不是她不想逃,而是她還沒有機會,那個‘主人’到現在還沒有來宣她,那就說明,她的作用還沒有被利用起來,況且,隔壁的藏書室緊閉的讓她也無法逃出去。
真想那門下了鎖,窗子也去了釘子而開了,那樣,她就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了。
隻能等,等那可能光顧藏書室的人出現。
心裡暗自猜測著,那藏書室裡經常光顧的一定是一個女子吧,因為,那些被翻過的書大抵都是女子喜歡看的書,野史後傳之類的,還有的就是詩詞雜賦。
沒有男子的大氣,卻處處彰顯著女子的婉約。
那牆,她已經留了一條極窄的縫隙,隻要藏書室有什麼動靜她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遇見了人,說不定就有了逃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