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的性情早已與三年前不一樣了。
三年前,他想要的是大展宏圖,一心為將軍。
可在經曆了梅香的死之後,他才發現,這世上該在意的不止是功名,還有兩情相悅的那份人生的美麗。
“歐陽將軍,皇上說了,這裡你真的不能進,進了,可彆怪他無情。”宮女看著他凜然而不可侵犯的氣勢,戰戰兢兢的方完成了龍子虞的傳話。
“替我轉告他,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奪回來。”不管是孟芯兒還是梅香,他都要要回來。
“是,將軍,奴婢告退了。”宮女再也不敢看他一眼,便轉身向一側的一處廂房而去。
歐陽永君向著那個方向望過去,就在他抬首之時,他一眼望到了一抹粉紅。
先是那粉紅色的抹胸,再緊走幾步就是那條粉紅色的褻褲。
天,那一定是孟芯兒曾經穿過的。
此時的她……
越想越是口乾舌躁,腳下的步子也更加的快,他必須要快,他真怕孟芯兒會因為那情藥的關係而自動自覺的把她自己獻給了龍子虞,天,他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手指先是摘下了那條抹胸,他嗅著那上麵的氣息,依稀仿佛就是大廳裡那一眾女子身上的薰香,那是太後的傑作,竟是真真讓那薰香的味道掩去了她們身上原本的天然而不經雕琢的體香。
握著那抹胸在掌心裡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想象到曾經在這抹胸下的孟芯兒的胸前風光。
此刻,越是回想,身體裡的那份躁熱感越重。
從抹胸到那條粉紅色的褻褲,一一的拿在手中時,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孟芯兒的溫度。
她在。
她就在這附近。
這抹胸和這褻褲吸引著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走得義無反顧,走得不想回頭。
可他知道在他的周遭在暗處一直有一道眸光在悄悄的注視著他,也在為他順利的走進這個陷井而暗暗拍掌叫好。
跳就跳吧,選擇了進來,他就不會後悔。
那屋子的窗前是低矮的新生的竹子,細而狹長的竹葉就象是一幅畫一樣,卻在隨風飄動中引著月色更加柔美。
帶著滿身的月光,歐陽永君站在了窗前。
有水聲傳來,屋子裡,霧氣迷漫中,那香湯中的女子正自迷亂的撩著水,輕輕的送到自己的發上,自己的皙白的玉頸上。
那一下下,讓他頓時血脈賁張。
那全身上來突如其來的想要女人的衝動告訴了他,他所中的那香氣是什麼……
視線已經無法移開。
鼻血頃刻間就從滴落下來,落在竹枝上,紅與綠的交相輝映中,一切,都是那般的誘~惑,那般的惹人遐想。
他該離開的,他也必須要離開。
因為,這是一個陷井,一個正等著他跳下去的陷井。
可他已走不開,望著孟芯兒光裸而無一物的身體浮現在水氣中,那張小臉,還有那如玉的肌膚,讓他早就將另一個女子忘在了腦後。
此刻,他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