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他就是一隻狼,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他說他愛她,卻是用儘了無恥的手段把她帶進了宮中。
那解藥,她可以不吃,可她舍不下她的孩子,舍不下她的一雙兒女。
龍子虞說了,她死了,那她的孩子也就沒有解藥了。
苟且偷生的活到今天,得到的仿佛是愛,其實卻是龍子虞的獨占性。
仰首一笑,冰冷的一顆心仿佛沒有了溫度一樣。
是孟芯兒毀了她所有的想象中的美好。
什麼都沒有了。
心裡沒有了愛的感覺就再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快樂了。
她一定要孟芯兒留在她的身邊。
因為,孟芯兒毀了她心底深處所有美好的東西。
“好,隻要你把她交給我,今天晚上我侍寢。”義無反顧的,歐陽永君可以與彆的女人那般恩愛,那她也可以。
她要以龍子虞來報複歐陽永君。
龍子虞終於笑了。
手上的棋子也終於起了作用。
他的手鬆開了孟芯兒的手,如果不是他先遇到梅香,或者,他也會喜歡上孟芯兒這個安靜而仿佛若有若無的飄渺如煙一樣的女子。
他彎身,一手遞向了雲妃,“雲妃,上來。”手臂一使力,也不管雲妃是不是同意,她便被他拉往了他的懷中。
層層的水意打濕了他的衣衫,可他卻滿不在乎的,他低低在雲妃的耳邊道:“她吃了跟你的身體裡一樣的藥,所以這輩子,她也彆想出這個宮了。”
那聲音雖低,卻也故意的讓孟芯兒聽得清清楚楚。
龍子虞所說的藥就是太後讓她服下的藥丸嗎?
孟芯兒恍惚的後退,身體卷在輕紗之間,帶著無儘的惶恐,原來,雲妃也服了藥。
卻不知是什麼藥。
雲妃也是不得已的才留在龍子虞的身邊嗎?
這一個認知讓她的心在顫抖,倘若如此,那自己出現在歐陽永君的身邊豈不是多餘的一個了。
她不該的。
所以,雲妃一定會恨她的。
原來,她與雲妃都是這宮裡如今最可憐的女子。
咬著唇,漠然的看著龍子虞擁緊了雲妃,再緩緩的吻住了雲妃的唇,隻聽得‘嚶嚀’一聲低吟,雲妃便軟如水般的倒在了龍子虞的懷裡。
那光裸而一物的雪白胴~體上,水珠還在燭光中晶瑩的閃爍著光茫。
龍子虞打橫一抱,雲妃便倒在了龍子虞的臂彎裡。
看不到雲妃的表情,可孟芯兒的心卻在顫抖,她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麼樣的應對這樣的場麵了。
龍子虞與雲妃都不避諱她的存在,可小蘭卻在悄悄的走向香湯室的那道門。
靜靜的後退,一邊在消化著剛剛龍子虞說過的話,一邊極力的想要躲避眼前的男女即將交~歡的場麵。
不想看,不想見。
如果是她錯了,她隻想退出,隻想離去,隻想讓這朗朗的天再一次的歸於寧靜。
可是,有可能嗎?
卻在突然間,雲妃冷聲道:“孟芯兒,你給我站住。”
後退的腳步隻能停下來,孟芯兒垂首,她不想要看到雲妃現在的樣子,她能夠感覺到雲妃對她的恨,可是那恨,更是莫名的讓她的心也難受。
不該是她來承受的。
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怪老天的殘忍,命運的捉弄。
什麼都是不可理解的。
可現在,即使她想要退出也不能夠了。
她也被服下了那粒與雲妃一樣的藥丸。
“抬起頭來。”雲妃的聲音明明是柔柔的,可她聽著卻是那般的讓她不自在。
“雲兒……”龍子虞的手正在雲妃的身上舞動著,那正在上演的春~宮秀讓孟芯兒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
雲妃卻一點也不理會龍子虞的打斷,她繼續道:“孟芯兒,我知道剛剛你與歐陽將軍在一起做了什麼,可我要告訴你,那是你與他在一起的最後一次,從現在開始,你休想,永遠都休想……”
孟芯兒無聲以對,是的,她被服了情藥了,她那般與歐陽永君在一起,龍子虞是知道的。
想到龍子虞會事先知道,她突然間的就明白了過來。
龍子虞是故意的,故意要讓雲妃看到她與歐陽永君在一起的事實。
這一瞬間,當什麼都明白了的時候,她才知道雲妃的可憐。
雲妃比她更可憐。
什麼也不說,她隻是悄然的站著。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丫頭,我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我要你寸步不離我的左右。”
“是。”她低低應,心,突然間就如止水一樣的靜。
那三滴靜水,隻怕她已經用不到了。
她想要離開,離開這個宮。
她的劫就快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