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想出個子醜寅卯,困意便洶湧而來,她眼皮沉沉一磕,咚的倒下去。
沈知章及時接住了見底的牛奶杯。
“雲之,你別怪我。”
“少帥讓我把你送走,我若直說,你定不肯,我隻能出此下策。”
他在牛奶裡加了藥,也聯係好了連夜發往江城的貨船,等她明早醒來就到江城了。
淩雲之對被送上船的事一無所知,她醒來時,船已進港,從床上坐起來,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醒了。”船長的妻子收了錢,看顧了她一夜。
淩雲之十分警惕:“你是誰,我為什麼在船上?”
船長妻子:“你丈夫昨夜把你送上船,拜托我們送你回江城的。”
淩雲之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她想起了那杯味道奇怪的牛奶。
沈知章,你居然騙我!
淩雲之咬牙切齒的下了船,剛下來就被她阿爸的親兵送回沈公館,且親兵還沒走,美其名保護她,實則是監視她,怕她再去申城。
聽聞她從申城回來,沈繼先最先找過來,詢問她此去申城有無收獲。
人都沒見著能有什麼收獲。
淩雲之搖頭,隨口胡謅:“他們的設備太貴了,我們買不起。”
“好吧。”沈繼先同她說起另外一件事:“少奶奶不是從春水買了一隻鐲子嗎,可認識那個洋人老板,他們做衣裳需要布匹,我們要是能談下春水的訂單,便能解當下的燃眉之急。”
淩雲之不認識大衛,可她自認跟設計鐲子的夫人有幾分惺惺相惜的交情,當下就道:“我這就去一趟春水。”
她洗漱一番後帶著喜兒出門,沈繼先馬上跟著出門,用電話亭裡的電話打到春水,告知對方淩雲之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