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帥府的少夫人，論尊卑，幾個夫人也不如她，何況少帥還在一旁站著，她一開口，副官們沒一個敢動的。
“怎麼，你要阻攔？”三夫人兜頭就是一頂帽子叩下來：“聽說你跟老八走的近，你是不是也想害死大帥，好讓穆野當大帥。”
七夫人補刀：“其心可誅。”
“你們......”穆野嗓音清淡：“想死？”
三夫人和七夫人齊齊噤聲。
她們從二夫人娘家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大帥在北平並不是遇刺，他胸口挨的那一槍，是穆野打的。
“阿爸，我並非要袒護八夫人。”謝扶光這才有機會接著說：“從北平回來，我替孔大帥去彆館給八夫人送東西，瞧她不似有病的樣子，便多嘴問了陳嬤嬤，得知她從前得了嗜血的怪病後，我去請教過張大夫，他年輕時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猜測八夫人早幾年是中了毒，才會導致發瘋發顛。”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下，餘光掃過七夫人的臉，明顯看見她的眼皮跳了一下。
謝扶光心頭輕哼，繼續道：“後來張夫人去彆館為八夫人把過脈，是確認過她體內已經沒了毒素的。怎麼這才剛回帥府，又開始發瘋，阿爸不覺得太巧了嗎？”
大帥沉吟。
二夫人急道：“哪來的庸醫，要是中毒，早幾年怎麼沒有大夫瞧出來，連軍醫院的西醫都沒瞧出來，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三夫人幫腔：“你少為她遮掩，一回帥府就犯病，分明是想借機刺殺大帥。”
“都給老子閉嘴。”穆野被她們吵的頭疼，直接吩咐副官：“去，到醫館把張大夫請過來。”
又對大帥道：“是不是中毒，一看便知。”
大帥到底沒有反對，麻藥讓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索性閉眼休息。
二夫人三夫人忙看了七夫人一眼，後者回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那麼多大夫醫生都查不出毛病，那個什麼張大夫就能了？
養蠱是苗疆秘術，外人知之者甚少，就是知道，也不懂如何取蠱，蠱蟲取不出來，說什麼都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