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不要衝動。”麵具下的人,勸她。
謝纖凝捏緊了瓶口,她的手,都被瓷器劃破,鮮血滴落。
“你們帶張二少爺先走。”小泉黑川轉頭對穆元安說道。
穆元安和呂成等人,趕緊把張騰抬出去。
小泉黑川小心翼翼的取下她手裡的凶器,拉著她走出包間。
他帶她上了三樓,進了一個安靜乾淨的包間,打了水,給她洗手,洗乾淨後,又取來藥箱,給她上藥。
謝纖凝安安靜靜的讓他給自己上藥,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話。
“張騰現在的妻子,曾經是我哥哥的未婚妻,他們很相愛,說好了等我哥打完勝仗就成婚,可我哥一去不回,她也被家人逼著另嫁。”
“我留洋幾年,不知道她過的如何,以為就算婚姻不如意,日子也會過的富裕。可沒想到,她嫁了個畜生。”
“那畜生嫌她心裡還念著我哥,一喝酒就打她,還企圖玷汙她的丫鬟,打掉過她五個月的孩子。這麼冷的天,他把我哥送的玉佩扔進荷塘裡,她跳下去撈,被他按在冷水裡泡到昏厥。”
“我去的時候,她都不省人事了,還死死攥著玉佩,這些年,她就是靠著那塊玉佩撐下來的。這樣的畜生,不該死嗎?”
小泉黑川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給她上藥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上完藥,他嗓音平靜的叮囑:“近期不要碰水,回去吧。”
謝纖凝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從他的眼睛裡找到心疼,可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半響,她緩緩起身,起到一半,沒受傷的左手迅速扣住他麵具的邊緣,用力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