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雙手放在我腦袋的兩側，支撐起身體。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將我擋在他的身下。
東西潑過來，嘩啦一聲，全部澆在了他的後背上。
刺鼻的腥臭味和滋滋肉體灼燒的聲音一起彌漫在我的周圍。
這時我才看清潑過來的是什麼。
是血！
血裡麵還混合著銅錢。
血和銅錢混在一起，潑在柳墨白的後背上，柳墨白被灼燒，後背立即飄散起一股濃濃的黑色鬼氣。
許是疼的，柳墨白悶哼一聲，他臉色蒼白的越發厲害，眉頭皺起，眼眶泛起微紅，嘴角有鮮血滴落。
能把柳墨白傷成這樣，這血應該是黑狗血吧？
我瞪大眼睛，滿目的不解，“你……你為什麼要回來替我擋？”
我是人類，我又不怕黑狗血和銅錢。害怕這些東西是他。
並且他是實力超群的厲鬼，在黑狗血潑過來的瞬間，他肯定就知道潑過來的是什麼了。他明知自己會被黑狗血所傷，他乾嘛還回來替我遮擋？
他像是才反應過來黑狗血和銅錢傷不到我，他輕勾了下唇，擠出的笑容帶著一抹自嘲，他張開口，剛要說話。
這時，他身體猛地一顫。
“啊！”
他慘叫一聲，臉色大變，並且因為劇痛，他的下半身化作了黑色的蛇尾。巨大的蛇尾橫掃房間，房間裡家具被毀，一時間木板碎片和紙張在空中亂飛。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一隻腳踹過來，蹬在柳墨白身上，直接把柳墨白踹去了床下。
是林昊羽！
林昊羽緊皺著眉，臉上血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看上去狼狽極了。
他急促的喘息著，伸手把我拽起來，“快跑！”
我被他拽著從臥室跑出去，離開臥室時，我回頭看了眼柳墨白。
柳墨白側身躺在床邊的地板上，屋內沒有開燈，他又是在角落裡。光線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昏暗處有一雙閃爍著寒光的豎瞳。
他在盯著我，眸光中帶有痛色。
我心猛地跳了下，隨後覺得自己肯定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