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我已經嫁給了柳三爺,老姑奶臉上顯露出迷茫之色,“你說什麼?”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老姑奶突然湊近我,用力的在我身上聞了聞。
像是聞到了什麼特殊的味道,老姑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抬起手臂,也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體,折騰了一晚上,我身上是汗臭味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味道有些不好聞。
但我並不認為,老姑奶臉色難看單純是因為我身上味道不好聞。
我心裡有些忐忑,“老姑奶,我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老姑奶沒回答我,她轉身,麵向我身旁的空氣,彎腰鞠躬,恭敬的道,“柳三爺,我家悠悠就交給柳三爺了,我相信柳三爺定是會保悠悠平安的。”
說完,老姑奶又看向我,“悠悠,老姑奶現在就幫你立堂口,一定要記住,日後要儘心儘力的伺候柳三爺。”
我點頭說記住了。
老姑奶轉身,慢慢走到桌子旁邊的一個木箱子前麵。她打開木箱子,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木質的牌位,一張裁剪好的紅紙,一把供香,以及一根毛筆。
把東西一一擺到木桌上,老姑奶又扔給我一把匕首,讓我割破自己的手指。
我拿起匕首,忍著疼割破指尖,擠出幾滴血來。
血滴在桌子上,與之前小黑蛇流淌出來的血混合在一起。
老姑奶手握毛筆,蘸取桌麵上的鮮血,然後在紅紙上寫下幾個大字——蛇仙柳姓三郎柳墨白之位。
字寫完,木質牌位上塗上漿糊,老姑奶雙手把紅紙拿起來,小心翼翼的貼在木質牌位上。最後把牌位立起來,擺在香爐後方。
乾完這些,老姑奶把我叫到跟前,把供香遞給我。
“把香點燃,給柳三爺磕頭上香。上完香,堂口就算是立起來了。日後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大供奉,也就是貢品和供香都要準備。平日隻需要每日給仙家吃香就行。
當然了,特殊情況,比如仙家出馬了,幫人解決了臟事,事後也要給仙家準備大供奉,孝敬仙家爺爺,不能讓仙家爺爺白白受累。”
越叮囑越多,最後老姑奶道,“我有一本出馬手冊,是我當仙姑時候的一些記錄和心得,我去找出來,一會兒拿給你,你是新人,有不懂的就翻手冊。”
雖然十年沒見了,但老姑奶對我的關心和疼愛一點也沒有減少。在她的心裡,我和林昊羽一樣,是她真心寵愛的孫輩。
老姑奶出門去拿手冊,我則留在屋內,把香點燃,給牌位磕頭上香。
磕完三個頭,我起身,把供香插進香爐裡。
供香飄出的嫋嫋白煙,飄到空中沒有散開,而是凝在一起,如一條白色的絲帶飛向了我的身後。
我震驚,轉過頭,沿著白煙飄去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