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瞪大眼睛,“老姑奶,你在說什麼?”
說這些話,是會死的!
柳墨白比我想象的要冷靜許多,他站在原地,冷眼看向老姑奶,問道,“十年前的事,你參與多少?你又都做過些什麼?”
老姑奶對著柳墨白磕個頭,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她道,“十年前,那時我的堂口還在,我的仙家們也都還在……”
十年前,老姑奶是東北三省數一數二的仙姑,她的堂口是最大的,供奉的仙家也是最多的。
那個時候,老姑奶非常風光,來求她幫忙看事的人,從全國各地趕來。不管多大的官,不管多有錢的富豪,見到老姑奶,那都要跪下磕頭,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句林姑姑。
隻是,大家都看到了老姑奶表麵的風光,但卻誰也不知曉她心中的苦痛。
“我年輕的時候,心裡傲氣,覺得自己堂口大,仙家多,把誰也不看在眼裡。彆的堂口不敢管的事,我敢管。彆的仙家不敢做的事,我敢讓我的仙家去做。我著實輕狂了一陣,也因此觸犯了許多的規矩。那時,我無知啊!”
無儘的悔恨,如今想起來也無法平靜。老姑奶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心跟著一顫,緊張的看著老姑奶,卻不敢隨便插話。
老姑奶繼續道,“那段時間我風光無限,隻覺得那些規矩全是虛設,是對無能之人的束縛。我有一身的真本領,所以那些規矩管束不了我。直到我男人,我兒子,我兒媳相繼暴斃,我才幡然悔悟,我種下的惡因,報應在了我家裡人身上!”
淚珠滾落,滑過滄桑的麵容。
老姑奶痛心不已,深吸口氣,穩定下情緒,才聲音顫抖著繼續,“我意識到這是上蒼給我的報應,我想補救,於是散儘家財,帶著小孫兒搬回了老家。我不再出馬看事,隻接一些治病救人的生意,希望能多積陰德,讓我小孫兒能逃過報應,平安長大。”
聽到這,我想起來了。
林昊羽比我大兩歲,但他現在卻跟我同級。就是因為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才讓他上學都晚上兩年。
老姑奶抹掉眼淚,說,“可天不遂人願,儘管我把能做的都做了,可小羽的身體依舊一天比一天差。我每天都會給他卜算,每天都會得到同樣的結果,他活不過十歲!”
就在老姑奶絕望的時候,一個身披黑色大鬥篷的仙家突然在一天晚上找上了老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