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帥軍跳下床,邊往外走,邊道,“回他墓裡拿東西去了,接下來要去聞人家,不做準備不行。”
走到門前,胡帥軍跳起來,用前爪勾住門把手,接著小身體用力一蕩,房門就被拉開一條縫隙。他跳到地上,從縫隙裡跑出去。
我媽的聲音又傳來,“小白,那是姐姐的房間,姐姐愛睡懶覺,我們不去打擾她。”
“汪汪……”
聽到胡帥軍叫的這兩聲,我人都驚呆了。
他哪有一點為難的樣子,他這不叫得挺歡快的嗎!
我穿好衣服,然後把打著石膏的手臂懸掛到胸前。我不敢讓我媽知道我的傷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痊愈太快,會嚇著她。
從臥室出去,我就看到我媽把新買的狗盆放到胡帥軍麵前,接著從整隻燒雞上撕下來一條雞腿,放進狗盆裡。
胡帥軍坐在狗盆前麵,昂頭看著我媽,身後小尾巴搖個不停,歡快乖巧,十足十的狗樣。
“悠悠,”見我出來,我媽趕忙問我,“小白是你撿到的嗎?從哪兒撿的?媽檢查了,他身上十分乾淨,一隻跳蚤都沒有,他不像是隻流浪狗。你彆是把彆人家的狗抱咱家了。”
聽著我媽叫胡帥軍小白,我彆提多彆扭了。
“媽,”我道,“他不叫小白,他叫小胡。他不是流浪狗,是我一個同學的。她家有事,托我給照看幾天。”
聽到我說他是狗,胡帥軍一邊啃雞腿,一邊還不忘瞪我一眼。
我沒理他。
他當狗當得挺歡樂的,吃肉的時候,小尾巴搖起來就沒停過。
身為九尾狐,他是有種族尊嚴的,隻是尊嚴不多!
下午,柳墨白回來了。
我趕忙問他,“墨白,咱們是不是要出發去京都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都,而且裝病不容易。今天一天,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我媽發現我胳膊痊愈了。
“我們不去。”柳墨白道。
我一驚,“不去?那你的龍骨呢?不要了嗎?”
“當然要,”柳墨白看著我,黑眸閃爍篤定的暗芒,“我們等聞人家來求我們。”
我們要去聞人家找龍骨,說好聽點是拿回來,說難聽點就是去搶。聞人家還能求我們去他家搶龍骨嗎?
這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我不懂柳墨白的自信從哪兒來的,但當天晚上,聞人家的人真的找來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