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哲浩坐在辦公桌前,煩躁的將手中的一份文件摔在桌上,周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
這時,秘書上前請示道,“許總,有一位鄒先生他現在正在樓下,想要見您。”
“誰?”許哲浩不耐煩的追問。
秘書將一張名片遞上前道,“這是他的名片。”
許哲浩看著上麵赫然寫著鄒高陽三個大字,他隨手將名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拿起另外一份文件低頭處理道,“讓他等著,就說我在開會。”
秘書雖然不解,卻還是將這句話轉告給了鄒高陽。
樓下接待處的鄒高陽聽罷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禮貌的追問許哲浩結束的時間,秘書隻是笑著回了一句不確定。
鄒高陽看著她說了一聲謝謝,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繼續等待著。
反正他特意請了一天的假,他耗得起。
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即便是性格溫柔的鄒高陽也不自覺的焦躁了起來。骨骼分明的手指敲打了幾下手表,目光中掩飾不住的焦急,終於,秘書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鄒先生,許總叫您過去一趟。”
“好的,謝謝。”他連忙站了起來,說了一聲謝謝,便在秘書的指引下來到了許哲浩的辦公室。
推門而入,隻見許哲浩低頭打量著一份文件,隨後,他拿起簽字筆唰唰唰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鄒高陽走上前,他卻沒有抬頭的意思,依舊低頭工作著,秘書禮貌說聲稍等,便轉身退出了房間。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已經忍得不耐煩的鄒高陽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知道你很不想看見我,但是我懇求你許先生,請你放過晴雪,她是無辜的。”
許哲浩聽著,嗤笑一聲,抬頭看著薄怒待發的鄒高陽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求我?那麼請問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求我呢?是情人還是姐夫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鄒高陽的憤怒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難道你還想逼死她嗎?”他滿是怒意的質問許哲浩。
“鄒醫生請注意你的用詞,是她自己想不開想要自殺的,我可從來沒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自殺。”
他放下文件,雙手交叉,反問道,“倒是你,平白無故的跑來警告我,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和可笑嗎?鄒醫生。”
最後三個字他說的格外用力,鄒高陽明白,他以一個醫生的身份來要求許哲浩的確有些不合理。
他沉默片刻,複又開口道,“需要付多少違約金你才肯放過她?”
許哲浩嗬笑,“怎麼?你想替她付違約金?”
鄒高陽認真的點頭,許哲浩卻開口道,“據我所知,鄒醫生這個工作還是你母親花了十萬塊錢轉正的吧?你付違約金?嗬嗬,以你現在的工資,也要不吃不喝三年才能夠用,況且我這裡隻接受現金,分期和信用卡免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拿什麼給我這筆昂貴的違約金呢?”
話語裡的諷刺讓鄒高陽很是不爽,他一臉憤怒的盯著許哲浩。
“你……”
不等鄒高陽憤然的話繼續說下去,許哲浩起身打斷道,“詩晴雪現在是我的員工,她怎麼樣,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插嘴。你要做聖人我不攔著你,但是在那兒之前,你最好清楚你的對手是誰?以卵擊石的事情,最好少做。”
鄒高陽聽罷,憤怒的轉身準備離開,許哲浩補充道,“我不希望我的員工有什麼不好的傳聞,所以還請鄒醫生離我的員工遠一點,免得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