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應了一聲是,便連忙著手去辦,許哲浩身子倚靠著椅子,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裡竟然都是詩晴雪。
難過的、無助的、憤怒的都有,可唯獨,就是沒有高興的。
難道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高興嗎?還是說,她從來沒遇見過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呢?
想著,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複又叫來了鐘意下人,叫他明天給自己準備一束白色鬱金香,放在詩晴雪曾經擺放的位置上。
一天後,正在開會的許哲浩手機響了,他顧不上其他,直接拿起手機衝出了會議室,留下數十個員工,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少爺,那個藥調查出來了。”對話的另一端鐘意開口道。
“是做什麼用的?”許哲浩緊張的問著,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張了幾分。
鐘意如實回答道,“是抑製重症抑鬱症的。”
許哲浩頓時愣住,片刻,他才確認道,“所以,她其實是有抑鬱症,而且很嚴重對嗎?”
“對,很嚴重。根據調查,三年前,就在詩晴天出事之後,她開始性格大變,之後,她便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曾多次自殺未果。在之後不久就被送去醫院進行秘密治療,待兩年病情緩和後才出院,期間一直照顧她並負責所有費用的就是鄒高陽鄒醫生。”
掛了電話,許哲浩站在走廊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想著,他不甘心的用拳頭砸了一下牆壁,那一下,好似要將整個牆壁震塌一般。
此刻會議室的人嚇得身子一顫,雖然詫異,卻不敢開口。
許哲浩臉上帶著苦笑回到了辦公室,剛坐下,手機就收到一封新郵件,是鐘意發來的。
他點開,當他看見上麵顯示的那張麵容青澀,且露出燦爛的笑容的少女時,他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因為上麵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詩晴雪,隻是,那是三年前,一切還都沒有發生時候的她。
原來,三年前改變的從來都不止有他,還有那個被無辜牽連的詩晴雪。
而他的憤怒與誤會,差點讓他成為一個劊子手。
想起過去的種種,他才發現自己做的有多麼過分,思索片刻,他一把抓起外套直奔醫院。
此刻的詩晴雪正好蘇醒,許哲浩推開門的瞬間,隻見詩晴雪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於她而言,時間好似被靜止了一般。
護士見許哲浩進來,連忙退出病房,待門被關上,許哲浩慢慢走到詩晴雪的麵前,看著一旁的椅子,坐下。
詩晴雪好似沒看見般,依舊盯著窗外,目光比過去更空洞了許多,好似下一秒就要在離開一般。
最終,還是許哲浩打破了這壓抑的寧靜。
“你得了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