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目光滿是殺氣,滿眼質問的盯著詩晴雪。
詩晴雪思索片刻,如果不是他提醒,她差點就忘了,在半個月前,她和鄒高陽見過麵。
原來,才過去半個月啊,可為什麼她感覺過去了一年一般漫長呢?
想著,她點了點頭,可不等她開口,便見許哲浩伸手一推,詩晴雪便跌倒在地。
這時,隻聽嘭的一聲,詩晴雪感覺自己的頭和後背緊緊的摔在地上,好似要斷裂了一般,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感覺視線中的許哲浩帶著幾分恍惚,好似有三四個他一般。
身上的骨頭如同被磕碎般疼的厲害,許哲浩卻是站在原地,木訥的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
剛剛他不過是輕輕推了一下她而已,怎麼有這麼大的反應?她的身子有這麼虛弱的嗎?
想著,他眉頭微皺,閃過一抹不滿道,“詩晴雪,你到底要不要臉?你就那麼喜歡被他上麼?既然這樣,你給我滾好了,看著這樣的你,我覺得惡心。”
本來,他已經原諒她了,而且也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可意外得知半個月前他們在詩晴天的墓地重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不見。
若是彆人,他會單純的認為那不過是巧合,但是對詩晴雪,他卻不這樣認為。
畢竟,那可是這三年來一直保護詩晴雪的鄒高陽啊。
這女人,都是心軟的,隻要哪個男人對她們好,他們就會喜歡上誰,陸曼就是這樣。
不過是許中天在一次下雨的時候將自己的雨傘送給了陸曼,她的心就被烙上了許中天的痕跡。
女人,就是那種容易感動的存在,陸曼是,詩晴雪也一定是。
如此一來,她對許哲浩所有的不在乎也就多說通了。
所以,從一開始,詩晴雪都不曾在乎過自己,一直都是自己瞎想,一個人疑惑罷了。
想到這裡,許哲浩笑了,笑容中滿是嘲諷。
詩晴雪抬頭看著嗬笑的許哲浩,最終,他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此刻,麵無表情的詩晴雪隻是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緩緩低下頭,任由淚水不爭氣的落在了地上,她還是擠出一個好字。
她以為她卑微的留在他的身邊,隻要忍忍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他最終都不曾在意過她,就連僅有的信任都不複存在。
是啊,他身處在陽光下,是人們眼中的天之驕子,而她不過生活在陰暗麵的小人物。
愛,談何容易。
見詩晴雪不動身,許哲浩再次開口嗬斥道,“滾,現在就馬上給我消失,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
他的聲音好似魔咒,讓本來神誌不清的詩晴雪竟然清醒了過來。
不去理睬自己的頭和後背,她隻是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她咬緊牙關,不敢冒出一點聲音。
終於,她站了起來,她走到桌前,直接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的相片和自己來的時候帶著的一個小包,便穿著睡衣光著腳走開了。
她來時是如此,走的時候,亦是如此。
許哲浩站在原地並未出來,隻是轉身叫來鐘意,命令他將詩晴雪所有的東西都處理掉後,便轉身回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