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今安就衝到了雨裡。
這是馮小雨始料未及的結局,她挾恩圖報未成,色誘也失敗了,她再一次坐在床上像是一個大雨中淋濕的雛鳥,孤寂而無助。
這時的馮小雨已經像是失心瘋一般,她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褪淨,鑽進了陸今安的被子,她嗅著熟悉而好聞的氣息,故意將被子往下扯了一截,露出隻穿了胸衣的身子,背上赫然有一道木梁砸過的傷,在雪白肌膚上顯得猙獰恐怖。
程顏斌檢查完隧道回來,直奔陸今安帳篷,一進門,就看到一片白皙,程顏斌罵了一句,操,像是被蠍子蜇了眼睛一般轉身就走。
此時營地所有的戰士都列隊回來,看到程顏斌從陸團長帳篷出來,臉色鐵青,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程顏斌立刻大聲吩咐所有的人,“誰也不準擅自進入陸團長的帳篷!”
“是,程上校!”
程顏斌氣呼呼找到馮小雨帳篷,沒見陸今安人,他又去森林各個角落找了一遍,還沒人,他頂著快要氣炸的肺回自己帳篷,邊罵邊脫雨衣,“我日你大爺的,竟然給她脫衣服,這就是狗日的戰友情。”
“她自己脫的,你愛信不信!”
陸今安突然出聲,像是幽靈一樣從帳篷角落的地上顯形,程顏斌嚇了一跳,之後更怒不可遏,“你趕緊的,把她從你帳篷裡給我弄出來,不然明天戰士們問起來怎麼交待?”
“我在你這睡的,這有什麼好交待的?”
陸今安不鹹不淡,把程顏斌氣得半死,一邊踢開濕透的雨靴一邊咆哮,“我是造了什麼孽,上輩子刨你祖墳了,你自己踩的狗屎自己清理,彆把我拉下水……馮小雨以前跟我談過戀愛,你覺得咱們仨這關係,說得清楚嗎?”
陸今安今天心情不好,索性抱臂和衣躺到地上,好在地上有防潮墊,“我不管,當初她來營地,你沒把她調回去就是你的過失!”
“陸今安你什麼意思,耍賴皮?”
“她救了我,我沒辦法對她動粗,可是你有辦法……你明天想辦法把她弄回去,叫個女人過來,沒女人叫個熊瞎子也行。”
陸今安輕描淡寫,程顏斌直接氣笑了,他走到陸今安身邊踢了他一腳,陸今安不出聲,但身體明顯抽搐一下,程顏斌心軟了一下,沒敢再動他,“哪傷著了,我給你看看?”
“你先把她給我想辦法送回軍營,我傷沒大礙。”陸今安說完,麵朝帳篷一邊呼呼地睡過去,程顏斌抓耳撓腮地想辦法,最後想出一個餿主意。
這一點,連陸今安也要佩服程顏斌,他跟程顏青不愧是一母同胞親兄妹,簡直連大腦猴造也是出奇一致。
清晨,程顏斌直接把全班人馬帶到陸今安的帳篷前麵,程顏斌教著戰士們一起喊,“馮醫生早上好,馮醫生身體好些了嗎,馮醫生請穿好衣服……我們送馮醫生回軍營治傷。”
這事程顏斌下了死命令,讓大家守口如瓶,隻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很快就傳到程顏青耳朵裡,程顏青當時拄著拐就去衛生所裡看了馮小雨,想要好好表示一下她們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