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就這樣?”
程顏青又是不客氣地剜了一眼程顏俊,程顏俊定定看著程顏青說,“從前以為你隻是被寵溺無度,做事不經大腦,這次發現你還挺有心機……要是在古代,怎麼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一代梟雄。”
“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程顏青不滿。
“你都把白誌勇急到給我鞠躬了,要不是我當時出門快,他估計都給我下跪了,我說,你怎麼做到的?”程顏俊終於問起最關鍵的事情,見程顏青還是一副想說不說的樣子,程顏俊站起來就要往水裡竄,被程顏青一把拽住,然後眼神示意他坐下。
這些天,程顏青可是一直都在等政府那邊的消息,來得比她想象中的慢,因為她預計,那些禾苗第二天就可以長一尺高,可是那位鄺市長推遲了一天。
程顏青對程顏俊說了事情整個經過,不過,她身上藏有係統的事情沒說,這事給誰說,誰都得送她進精神病院,她現在不敢奢求彆人能相信。
“那你打算怎麼做,真要給南陽市綠化一整座山頭,我告訴你啊,你自己吹牛上天,自己把牛拽下來,我可沒有辦法幫你種那麼多的樹。”程顏俊隻覺得腦子裡天雷滾滾,生怕妹妹給他挖坑。
程顏青有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隻負責問清楚,白麗麗她到底想乾什麼就好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能徹底放下她,不難過,就阿彌陀佛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植樹造林也是為人民服務。”
程顏青剛剛模糊的淚水,此時感覺又從心頭湧上眼瞼,她真心心疼程顏俊,千裡迢迢,滿心歡喜,換回來這麼一個結局。
程顏俊其實有些麻木,可能是太痛了,所以沒了知覺,“顏青,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她欺騙我是因為有利可圖,既然現在我們都揭穿了,就這麼算了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說好男兒非要一朵花上迷死的?”
“就知道……你對她還是放不下。”
“這不關感情的事情,男人和女人思維方式不同,我們隻想儘快擺脫爛事,你們女人總是想著如何糾纏的更久,達到情緒上的高潮。”程顏俊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但他不希望讓妹妹糾纏在這件事情上太久,以程顏青的個性,肯定是會讓白家雞犬不寧才罷休。
他現在特彆想回鬆江,負重徒步四十公裡,在行走過程當中,身體機能發揮到極致,他就什麼都忘記了,隻有身體的酸痛,麻木與那種脹裂感。
“我們回去吧!”
“現在?”程顏俊被程顏青這突然的決定弄懵了,不料程顏青說,“不是回鬆江,是回旅館,白誌勇和白麗麗找不到我,估計現在都急得火燒眉毛。”
程顏俊就知道他勸說不會有結果,索性隨她,反正白麗麗現在就如同受了重傷後慢慢壞死的那塊肌肉組織,現在即便割掉,也不會那麼疼了。
從看到程顏俊上船時起,陸今安就一直站在岸邊,看著他們兄妹二人對話,程顏青在程顏俊麵前才像是一個小孩子,撒嬌任性,嘟嘴委屈,任性翻白眼,每個細微的動作都是那麼自然放鬆,他不由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