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花戰容,偏廳門重新關上,像是一道音樂開關,室內的氣氛再次一變,哄鬨,喧囂,燈光變幻,氣氛曖昧,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
“燕舒哥,還好你來了。”莫梟亭鬆了口氣,放鬆地把身子往沙發靠背上一靠,單手解開扣得規規矩矩的衣領,露出了大片的蜜色胸肌。
季燕舒眼含春色,唇邊綴著溫柔笑意,他坐下來倒酒,伸出的白皙修長的手指亮得晃眼,尤其是他單手端著輕晃酒杯,酒水微微溢出來,滴在他的手上,更勾人了。
“你們女人看不出來,我是男人我還不了解嗎?他就是個綠茶。”季錦洲湊近關妤耳邊說人壞話。
“沒有吧?我覺得你們男人就是太敏感了,不像我們女人之間相處都是大大咧咧的沒心機。”關妤想也不想,並對帥哥給她倒酒的行為禮貌笑著點頭示意。
“錦洲,這位是?”季燕舒訝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彆裝了你。”季錦洲不給麵子地戳穿,“你在家宴上明明就看見過她,彆整得要跟彆人老婆初次見麵浪漫邂逅似的。”
關妤用手肘碰了碰他製止,主動伸手:“關妤。”
“季燕舒。”他的手握上,紳士地隻握了一半手掌,他的視線順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向上寸移,直到對上那雙清亮透澈的黑茶色眼瞳,停下。
兩眼相觸。
被眼前一幕“男狐狸暗中偷偷拋媚眼”的場麵震撼的關妤在風中淩亂,連手都忘了鬆開,還是季錦洲碰了碰她:
“手要不要幫兩位焊起來?”
兩隻交疊的手好像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鬆開。
季錦洲假笑:“不知道以為你們拍電視劇呢。”
“雖然在家宴上見過幾麵,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弟妹見麵。”季燕舒男狐狸似的漂亮勾人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看著她,刻意在喊“弟妹”時語氣曖昧。
關妤在心中大喊臥槽哪裡來的男妖精。
“我敬你一杯吧?”季燕舒對著她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她也端起酒杯,季燕舒忽然被江昱禾一撞,酒水正好那麼剛好地灑在她手上。
“抱歉。”他滿目歉意,從桌上抽出幾張濕巾,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要幫她。
此時的正牌老公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拉扯,覺得自己像是日劇裡眼瞎熟睡的老公。
顧特助傻眼:“季總,你夫人好像要有新男朋友了。”
“哥,你不要這樣,我自己來就好。”關妤在美色和良心之中反複掙紮,抽回了自己的手,自己用乾淨濕巾擦拭粘膩的酒水。
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的事業,她現在還不能和大魔王鬨掰。
再說了,哪有這麼無緣無故第一次示好的男人。
不是為了謀財就是為了害命,為了前者也和害命沒有區彆。
“梟亭,我就說不會吧?”季燕舒不僅不惱,反而無奈又放鬆地笑了。
“你勉為其難通過我的考驗。”莫梟亭看著不是非常高興,臭著臉開口。
考驗?
原來這是美男計的考驗。
“那肯定的。”關妤說著自己都有些心虛,“我一向對男色坐懷不亂。”
“彆得意,以後還會有這種考驗的。”
“以後還有這種福利?”她明顯一喜。
“……”
季錦洲憤憤地用叉子狂插可憐的葡萄,滿臉怨懟地一顆顆往嘴裡塞。
他自己心裡清楚,關妤動搖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