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彩券」能否中獎,基本都在白羊的一念之間。”江若雪低頭說道。
“是的……”我回答道,“你用邏輯來控製燈,他用邏輯來控製你的邏輯。”
“這個死白羊……他讓我將「因果」加在遊戲的邏輯之上,而他自己的邏輯又加在我的「因果」之上。”江若雪深歎一口氣,“幾次邏輯和「因果」的相互疊加之後,這場遊戲己經近乎完美……既能夠穩定殺人又能夠獲取大量的「道」……我還以為我頭暈是自己沒睡好……結果是白羊睡得太好了。”
“呃……白羊不睡覺的……”
江若雪完全沒有聽我講話,她說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我:“那白羊豈不是永遠都不會讓人中獎?這不會有人起疑嗎?”
“不好說。”我搖搖頭,“正如白羊自己所說,「萬事開頭難」,他在前期很有可能會故意讓「參與者」中獎,尤其是在獎金隻有幾十或者一百顆「道」的時候,這對他來說是打響名聲的最好方式。而且……”
“而且什麼……?”江若雪眨了眨眼。
“這個地方不允許「殺人奪道」,但如果奪的是「彩券」呢?”我咬了咬嘴唇,“如果想要舉辦這種遊戲,白羊一定會給予對方實體「彩券」作為憑證,這些東西全都是可以被搶奪的。”
“說得對……可白羊要怎麼避免彩券被搶奪的事件發生?”江若雪問道。
“他根本不需要避免。”我說,“彩票搶奪導致的死亡肯定也算是「極樂錢莊」的環節之一,白羊也會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話說完,我的心中逐漸顯示出一幅讓人不安的畫麵。
這片區域的所有「生肖」的頭頂仿出現出了一隻巨大的白羊,他就在天空之上俯瞰著如同棋子般的「生肖」。
那灰白的、巨大無比的瞳孔懸在半空,冷眼向下望著,這十二位「生肖」無論輸、贏、還是死,全都會為白羊帶來收益。
他們被無形的鐐銬固定在了原地,白羊甚至不需要征求這些人的同意,便可以將他們作為遊戲的一部分。
“可就算中了獎……不會有聰明人看透這個遊戲嗎?”江若雪又問道,“他們會不會發現「彩券」其實贏不了……?”
“若雪……”我搖了搖頭,“你覺得這個地方會有幾個人,像你和我一樣……保存這麼久的記憶?”
“這……”江若雪聽後點點頭,“確實……一般情況下能保存一兩年的記憶就己經算是鳳毛麟角了……”
“想要徹底攻破白羊的「彩券」遊戲,需要同時滿足很多苛刻的條件。”我說道,“第一是長久保存記憶,第二是足夠智慧,第三是知曉「因果」的存在,第西便是猜中其他所有的「生肖」的燈,第五是有一支至少三個人的團隊,團隊中的每個人都要符合上麵的條件。”
“這也太難了……”江若雪說道,“這樣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人和他賭命了吧?”
“說實話……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遊戲當中「彩券」是唯一能夠和白羊「賭命」的環節了。”
“隻有「彩券」?”